我对你很失望(1 / 2)
糖莲子坐在床上收拾包裹,将衣服一件件认真的叠起来,放在葱绿色的包裹里。
紫苏心走进屋中,不由一怔,:“你要走?”
糖莲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轻声道,:“师父交给我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也没理由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紫姐姐,谢谢你这几日对我照顾……”
“与我客气什么!阿筮他知不知道?”紫苏心皱起眉头道。
糖莲子摇了摇头,在包袱上系了个小结,小脸抑郁寡欢的,:“他忙的很……我在这里四五天了,也只见过他一两次……麻烦紫姐姐替我转达一声,我就不特意去跟他告别了”
她来这里几天了,筮坞戍从来没有主动看过她,只是派人问她需要些什么,却从不露面,倒是紫苏心一有空便来看她,陪她聊聊天,不过这始终不是她的家,她又怎么有一直留下的道理。
“这个榆木疙瘩!我这就去跟他说!”紫苏心恨铁不成钢的一咬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糖莲子急忙拽住了,
“紫姐姐!你别去!他不来就算了,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离开,不想那么麻烦……”
紫苏心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打量着她道,:“一年不见,你似乎长大了……”
糖莲子低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失望多了,人自然就会学着长大,以前她无忧无虑,开心快乐,是因为心中了无牵绊,也处处有人保护着她,所以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可是……人又怎么可能一直不长大能,谁又能永远陪睡,
说是长大,不过更像是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再对他人有过多期许。
紫苏心却是不听,只握了握她的小手,大声道,:“总之,你现在不许走!我要你乖乖留在这!我这就去帮你找他问个明白!”
“……紫姐姐!紫姐姐!你别去^!紫……!”
她看着紫苏心飞快踏出屋内的身影,一脸无奈的重重呼出一口气!
紫苏心出了竹楼,一脸愤懑之气的往筮坞戍的住处走,走到不远处的竹林时,便看见一个紫色男子正大摇大摆的在里面闲逛,那男人她记得是叫什么晏秋的。
她盯了晏秋一会,忽而目光一动,计上心来,她大步走过去,重重拍了下他肩膀,挑着眉头笑道,
:“喂!小子!有事要你帮忙!”
翌日。
筮坞戍在怪石林修炼完毕,刚走到清风阁,便看见几个女弟子在藤树下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喂!听说那个新来的糖姑娘要成亲了!就是和那个叫晏秋的男人!听说他们还请族长为他们主事呢!”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巫女道。
“对呀在我今早也听说了……不过我与你听来的可不一样,我听说是那个晏秋硬要娶这糖姑娘,昨晚我还看到他们两人在争吵什么,糖姑娘还哭了呢!”另一个大眼睛的小巫女也神神秘秘的接口说着,又有些奇怪的道,:“说来也奇怪,族长向来不理会外族之人的事情,没想到这次却是同意了!”
“你懂什么!这晏秋公子的身份可是大有来头,就算是族长也要敬他三分呢!你可小心点别去招惹他,听说……他是皇室!”
“是皇室?!”那小巫女惊讶的眨眨眼睛,想到了什么,又道,:“啊……难不成是他用身份逼迫糖姑娘的?昨天夜里他们争吵的很厉害,那糖姑娘哭的可真可怜……还说什么……还说………”
“她说什么了?” 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几个巫女身后响起来,
那小巫女回头一看是筮坞戍,吓了一跳,急忙有些结结巴巴的行礼,
:“弟子……弟子参加圣蝎使”
筮坞戍微微拧了下眉头,直盯着她的眸子,:“你说你昨晚听到他们二人在争吵?”
“……是,圣蝎使”
“他们在吵什么?”
那小巫女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着道,:“我记得那糖姑娘好像在哭着说……若是他肯给她什么解药,她便嫁给他……还要那个晏秋不要欺骗她,要履行承诺……”
“履行什么承诺,什么解药?”筮坞戍脸色严肃的追问道。
那小巫女看了筮坞戍一眼,一脸为难的慌慌道,:“我记不清了……他们声音不大,我也听不大清楚……”
心中则暗暗想着,这圣蝎使大人现在的脸色似乎比平时还要可怕,还是躲远一点为妙。
“咳咳,你们几个不去练武,在这里说什么闲话呢!”一清然明丽的声音悠悠飘了过来。
“圣蛛使!”几个巫女急忙站在一边,恭敬行礼。
“他们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筮坞戍看着朝自己笑盈盈走过来的紫苏心,眉头皱的更紧,
“这个嘛……我当然知道了!”紫苏心故作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整个不归山都传遍了,小莲子没跟你说么?”
筮坞戍微微垂落羽睫,低声道,:“……她没有”
紫苏心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满是同情之色,:“没想到这丫头也是个苦命人,为了救自己师父要去嫁给那么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哎……也是怪可怜的!”
筮坞戍不由猛地握住紫苏心手臂,目光隐隐浮起一丝急切的担忧,
“什么解药,什么救自己师父?她到底发生什么事?青灯老人怎么了……不可能的,一年前我明明在天山布下结界,那些妖魔闯不进去,更伤不了他们……她师父怎么会中毒?”
紫苏心目光心虚的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烦躁的一把甩开他,佯做恼怒道,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她为了救她师父,才委屈答应嫁给晏秋,不过那晏秋脾气暴躁顽劣,自私狠毒,手段卑劣,想来糖莲子嫁过去也是要受罪了……不过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若是在意就自己去问个清楚,莫要在这里烦我!”
说罢,双目一瞪,驱散了那些女弟子,也不理会筮坞戍,径自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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