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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退为进%
半月之后,靳王府中。
“然姐姐,你说这个好看么?”月贤拿起一支簪花,往自己头上比划着。
娇然看着爱美的月贤,笑了笑,“好看,月贤本就是个美人坯子,戴什么都好看。”
“然姐姐就会取笑我了…哎,齐然哥哥怎么还不来,要他帮我选才好。”小小的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娇然听她这么一说,又看她不自然的神态,更是忍俊不禁,明明还不怎么懂事,却知道喜欢男孩子了。
此时,王爷又'恰好'走了进来,喊了声月贤,眼睛却盯着娇然不放。娇然收起笑容,起身行礼,叫了声王爷,自她那日被他带到王府,王爷似乎有意不单独与她相处,每次都会在月贤来找她的时候路过。
在月贤面前,她跟他'和和睦睦'。
“我说过了,你不必行礼。”在她面前,他不再自称本王,伸手扶起她。
娇然下意识躲了一下,想到那夜他和皇上对她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是害怕。
靳王看到她眼里的惊慌,心里不是滋味,“然儿,别怕我。”
“对呀,然姐姐,我父王收留你,就是不再把你当奴婢了。你和父王,就跟我和齐然哥哥一样,何须行礼呢?”月贤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知道父王不想然姐姐离开,便按照父王的吩咐,日日与她作伴,粘着她,帮父王留住她。
“谢谢王爷的收留,我身子早就好了,想着这几日便跟齐然离开。”娇然小心翼翼的说。
“不要!你们要去哪儿?然姐姐我不要你走!”月贤急了,记得齐然跟她说过,他姐姐在哪他便去哪儿,这样以后岂不是也见不到帅帅的齐然哥哥了。
靳王有些失望,她终究还是说出口了,“不是我不放你走,只是你们姐弟俩能去哪儿…”
“天下这么大,怎么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娇然去哪儿也不想留在这,皇上将她贬为平民,逐出宫,是放过她了,她不想刚脱离一个牢笼又再踏入另一个。
“月贤,你去外面玩会儿,父王跟你然姐姐说会儿话。”靳王支走旁人,屋里只有他俩。
娇然又开始有些紧张了。
“然儿,别怕我。”靳王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王爷…让我走。”
“皇上将你赐给我,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又要去哪儿呢?”靳王看着她。他还记得她在皇兄身下被淫毒折磨又无助的样子,情欲下难掩的悲戚,绝望,让他心疼极了。他想到自己,跟皇兄又有何分别,给她的不过是伤害。
“我会对你好的,那夜,你知道的,不是我本心所为。”
“不要再提那夜!”娇然声音有些颤抖,喂她媚药,轮流淫辱她,她忘不了那种屈辱却又被迫迎合的感觉。
靳王看到她眼里的恨意,黯然自悔,
“好,你想离开,我便让你走。其实,我早就决定,不再强留你,只不过...”他舍不得。
让她恨他,厌恶他,不是他要的结果。
“真的吗?”娇然思索着话里的真实性,“王爷可说话算数?”
靳王点了点头,又说道“就只有一条...”
“什么?”
“月贤很喜欢齐然,你知道的。”靳王低垂着眼眸,又说道,“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哥哥们又欺负她,她其实很孤单。我不想我们两人的恩怨牵扯到他们,所以,我希望她以后还能去看齐然,找他玩耍,可好?”
娇然听了,不知道靳王安得什么心,他以前对自己的子女根本不上心,要不然月贤也不会任她哥哥们欺负。
不过,她也看出来他近来的改变,也许,真是他改了性子,爱女心切而已。
是她想的太多了,娇然微微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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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娇然便收拾了一下跟齐然离开王府。她看着手里的钥匙,这是月贤硬塞给她的,说是有一处空闲的宅子,如果他俩没地方去,便去那里先住一段时日。
齐然看了眼钥匙,酸酸的说,“哼…姐姐,你难不成真要住王爷安排的房子?”
娇然收起钥匙,“不会,过几天让人还给他。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再慢慢找房子。”
“好,姐姐。不过我们干嘛非要留在京城?”齐然都顺着她姐姐,唯独不想继续留在京城。
“京城繁华,挣钱的门路也多,这几年我对这里也熟悉了,没什么不好。”
“姐姐,我是担心,那王爷对你纠缠不休…还有其他男人,也都不是善茬。”齐然撇嘴。
娇然看了看齐然,“我们逃到西夏,还不是又回来了,何况王爷答应我不会再对我怎么样的,皇宫里那位,都把我们逐出宫了,更不会再如何。倒是你,该好好找个学堂,继续读书,学些本领。”
齐然摇头,“姐,我不喜欢读书...”
“那喜欢什么?”
“我想学武功!成为盖世英雄!”
娇然噗哧的一笑,打趣了他几句。
于是姐弟俩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一家客栈,想要投宿,一问却是都满了。又问了几家却都如此,最后找到一家,却只剩上房了,娇然想再问问,齐然却是不乐意了,
“姐,都找了这么久了,而且最近外面突然多了好多的官兵,可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就住这里吧。晚上你要一个人住,我也不放心。”齐然心里嘀咕,平时把他当作弟弟,不当他是个男人,这时候了却要避嫌,他肯定是不依的。
娇然想了想也是,又问向小二,“最近客房怎么都这么紧?”
店小二说道,“您二位还不知道啊?好多客栈都是被官府包了!是百里将军这次在蒙古边境立了功,大破敌军,皇上特许他们回京封赏,自然是声势浩大。这一折腾,怕是要好几个月呢...”
“百里将军?”娇然疑惑。
齐然显得有些兴奋,“姐姐不知,这百里家乃是势力最雄厚将军世家,南征北战,功勋赫赫,据说百里家的四个儿子,各个英勇善战,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敌寇皆闻风丧胆,是护国的大英雄!”
“哈哈,客官说的没错,不过是五个儿子,其中一个没那么出名而已。这几天他们便入京了,就从小店前面过。二位,你们到底住不住?这客房可紧俏的很,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姐姐,就住这吧,姐姐…”齐然抓着姐姐的衣袖,露出一副可怜样。
娇然最受不了他这样撒娇,叹了口气,说道,“那就住这吧…小二,麻烦在房中添张床。”
齐然一听再加张床,瞬时像被浇了冷水,撇了撇嘴,又一想,同一间屋也行,于是拿了钥匙同姐姐住下了。
%百里玄敬%
这下午,还没等他们收拾好,却是有人来敲门。娇然开门一看,是东方轩宇。
“是你?”娇然注意到他有些疲惫,眼睛里尽是血丝,可见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东方轩宇知她出了宫,被王爷接过去了。他想去王府看她,却被那王爷故意拦在外面,今天下午得知她落脚在客栈便急急赶来,“然儿…”他看着她,心里是有些恼她出了王府,不先去找他,而是来客栈住。
“齐然,你先出去买点吃的,姐姐饿了。”娇然想先支走齐然。
齐然不动,“有什么话还要瞒着我说,我不出去。”
东方轩宇看出齐然的略微的敌意,微微一愣,转而笑着对娇然说,“是没必要瞒着他。然儿,你饿了?那我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不去!”齐然本能的拒绝。
“那我们自己去。”娇然觉的齐然对东方轩宇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管他,跟东方一起下楼。
东方轩宇感到了齐然对她姐姐的占有欲,牵起娇然的手,握着不放。
“怎么不去找我?”东方轩宇有些不悦,“我那儿还比不上这客栈,是不是?”
“东方…”娇然由他牵着自己走到街上,“我跟齐然只是暂时住这,过几天找着房子就搬出去,不用再麻烦你。”娇然不想凡事都依赖他。
“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然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得知你惹怒了皇上,又被王爷带走,我真害怕极了,我怕他又困着你,怕再也看不见你。”东方轩宇看着这心狠的人儿,满是担忧。
“我这不是好好的了?而且王爷也没难为我…”娇然安慰他,“我也没有对你若即若离,我只是不想老依附你,毕竟我和齐然要有自己的生活。”
“然儿,你和齐然才多大,自己的生活?外面世道险恶,万一你再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
娇然笑了下,她还没有那么喜欢他,打算将自己一生都托付给他,“我是米虫不成,哪需要你养我。”
“是,你就是个米虫,”东方轩宇看着她,眼里含着深情,“就算现在不是,我也要把你养成米虫,那种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赖在我身上的小米虫。”
娇然有些脸红,“我…不是米虫,我也会很多东西的,你不要看不起我。”
“傻瓜,我哪里是看不起你,我是怕你又乱跑,被别人拐走了。然儿,听我的,外面不安全,你要实在不愿跟我住一起,我就帮你找个地方。你一个女孩子,齐然又小,我怕你们被人坑了都不知道。而且,王爷他…我怕他再找你麻烦。”
娇然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东方这下才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亲她额头,“乖,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先来找我,你这样自己乱作主张,我真的很担心。”
娇然看着他眼里的血丝,是为她担心了好几天吗?她有些自责,还有微微的心虚,心虚会辜负他的好。
此时街上一阵骚乱,只见有几匹战马飞驰而来,在前开路,路上的行人皆相避让,士兵也多了起来,各个身穿铠甲,在路两旁形成屏障,将行人隔在路两旁,似有大队的人马要从此过。
东方轩宇连忙将娇然拉到旁边,护在怀里,看着整条街都是京城的护卫军,皱了皱眉。娇然没见过如此阵仗,很是好奇,“这是怎么了?”
“这么快?”东方轩宇微微有些意外,“是百里家回京了。”
东方轩宇知道皇上器重百里家,却又忌惮他家,常年不得让他们回京,如今召回京中,可见是又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得不加以封赏,这可是京中的大事,可按说他们三日后才会到达京城,怎么今日就赶到了。
不过这一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看了看怀里的娇然,一副好奇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应该叫齐然下来的,他好崇拜百里将军的!”娇然看着拥堵的人群,挤也挤不出去。
“你弟弟早就偷偷跟着下来了,只不过被挤到对面了。”东方轩宇笑着指了指对面。娇然顺序他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齐然被人挤到后排,伸着脖子,跳着脚往这瞧。
娇然又气又笑,“不用管他,谁让他不听话,挤死他才好…” 责备的语气却是含着对弟弟的疼惜。
东方轩宇听了心里有些吃醋,搂的她更紧,“你们姐弟,感情好的,让我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他现在也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管都管不住。”娇然依偎在东方轩宇怀里,看着对面的弟弟,有些头疼。
“你才比他大几岁,哪管得住他。他既然崇拜百里将军,可见是喜欢舞刀弄枪的,不如送他去军营锻炼锻炼,定定他的性子,也学习些防身的本领。如何?”东方轩宇提议。
“恩,这提议不错呢,他是不喜欢读书。”娇然随口一应。
此时,远处浩浩荡荡走来大队人马,各个身穿铠甲,手拿剑盾,很是震慑威武。长长的步兵后面便是骑兵阵队,同样的声势浩大,就连战马都气宇轩昂,仿佛高人一等,更别说骑在战马之上的将士。
“那人是谁?领头的那个!”娇然看着骑在黑色骏马之上,身披金色铠甲的老将军,虽然年过半百,却依旧威风凛凛,目光锐利冷峻,一看就知道是纵横沙场的老将。
东方轩宇看着走近的队伍,微笑道,“领头的是百里老将军,他可谓是戎马一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军功,就连我爷爷也要敬他三分。”
“那后面跟着几个年轻人呢?”
后面的人同样的卓尔不群,天生高贵威仪,很是养眼。
“后面的是百里老将军的几个儿子,长子百里凌南,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次子百里玄骥,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四子百里文都,还有最小的儿子百里封川。”
娇然皱了皱眉,“怎么听着都像地名呢?”
“是,每个儿子的名字都是在老将军的征地,是他曾经大破敌军的地方。”
“…竟以征讨过的地方为名,会不会有点嚣张?”娇然心想,这军功再怎么显赫,但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将军却将地名为名字,明显是在告诉天下人,他才是这些封地的主人。“幸亏只有这么几个儿子,不然这天下都在他家了。”
东方轩宇笑笑,“嚣张?是有那么些吧,不过也是情理之中。”
娇然歪了歪头,“你只说了四人,那百里家的第三个儿子去哪儿了呢?”
东方轩宇笑笑,不置可否,抬头看到队伍里有一驾马车,“那第三个儿子,我也不曾见过,据说自小就被一世外高人收养,远离战场,寄居在山上,近日才被接回来。如果我猜的没错,马车里的,应该就是那第三个儿子。”
“怪不得只有他不骑马,而是坐马车呢。”娇然看着那华丽的马车,产生了一丝好奇,“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马车里的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居然拉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了看。
娇然眨眨眼睛,看向那人,“就是跟征战沙场的人不一样,皮肤好白。”
东方轩宇哑然失笑,“你莫要总盯着他瞧,我就在你身边,会吃醋的。”
娇然抬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又瞧了几眼那马车中的人,发现那人居然也在看她,让她心里一颤,明明是张陌生的脸,却莫名的感到熟悉。
东方轩宇感到投过来的视线,看向那人,下意识的搂了搂娇然。
那人淡然的拉下了帘子,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无意扫过。
娇然见他拉下帘子,不知怎的,心底有丝失落,但也没去细想,又继续观看后面的骑兵。
此时,马车中的男人身子有些颤抖,坐在一旁的白衣女子看出他的异样,有些担心,扶住他。
“玄敬,怎么了?”
“没事。”百里玄敬闭上眼睛,有些怅然。
白衣女子打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并无异样,只是人群中有一对显眼的璧人,女的娇俏柔美,男的俊朗轻逸,她放下帘子,“可是见到故人了?”
玄敬嘴角微微抽动,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回来了,然而她身边却已有了他人。她笑的那么开心,想必是喜欢那人的。
玄敬不再继续往下想,看了眼丝萝,“我不曾来过京城,怎么会遇到故人。”
白衣女子名叫丝萝,因父亲战死沙场,从小寄养在百里家,百里家都是男子,自然对这寄养的妹妹很是宠爱。她性格好强,十几岁时便女扮男装,跟百里家的年轻人一样披甲上阵杀敌,这样的经历让她比一般女子豪爽,姣好的面容更是有一分英气。
此时,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小,她就喜欢跟他玩耍,可他却不喜欢待在百里家,十几岁时他随他师父隐居在山上,多年杳无音讯,直到几个月前他回来了,而自己,也要跟别人成亲了。
丝萝轻轻叹了口气,“你旧疾发作时,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我问是谁,你也不说。这么多年,你经历了什么也不告诉我们...”
“不过是跟师父游历罢了,还能有什么。”百里玄敬有些不耐烦,不喜欢她探究的太细。
“游历?游历能让你全身经脉尽断,面目全非?你师父是何样的医术,却都医不好你...到底是谁害你如此?你知道,每次看你旧疾发作痛不欲生的样子,我都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他抬眼看了看她,“丝萝,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免得文都他误会。何况你们已经定了亲,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知道,放心,我会跟他成亲的。”丝萝徐徐的说道,她是放得下的人,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文都在她身边。“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又因为一些人受伤...”
百里玄敬沉默,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女人果然喜欢遐想。师父已经说了,当年他的医术还是不及南宫尘逸,我来京城自然是为了找那位得他真传的人,治好自己,怎么会受伤呢?”
丝萝不再说话,她的直觉告诉她,玄敬这次回到百里家,跟着入京,绝对不是为了治病而已。
%背后揭短%
娇然又在街上看了一会儿,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便跟东方轩宇离开,先吃点东西。刚点完菜,齐然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
“坐下吧,已经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娇然说。
齐然讪讪的坐在他姐姐旁边。东方轩宇看了看他,“齐然,你想学武还是学文?我跟百里家的长子百里凌南也算认识,你想不想让他亲自教你?”
齐然其实有些心动了,但想到他跟姐姐的关系,抿了抿嘴,“东方轩宇,你不会是借机想把我支开吧!我告诉你,少打我姐姐的主意。”
“东方他是想帮你。”娇然拍了拍他的头。
东方轩宇也不生气,依然面带笑容,其实,齐然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想把他支开。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金丝锦袍的冷峻男人走向他们,“东方轩宇,这么巧,你也在这!”
三人看向来人,见他如熟人一般自己坐下,让小二添了副碗筷,打算跟他们一起用餐。
“南宫陌!?”东方轩宇和娇然同时喊出声。
“他是谁?”齐然皱眉,看着这奇怪的男人,他肩上还落着一直鹰,这男人,高贵冰冷却喜欢玩鸟?
东方轩宇,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鹰,没好气的说了声,“既然完成任务了,还不让它走,你要顶着这只鸟吃饭么?”
南宫陌邪魅的一笑,轻轻吹了个口哨,鹰隼便从窗户飞了出去,“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东方兄,别来无恙。齐然,怎么我脱了官服就不认识了?本御医该好好看看你这眼睛了。”
齐然愣在那,打了个激灵,他想起来了,在宫中他给他看过病,那手法…啧啧,不堪回忆。
“南宫陌,你怎么会在这?”娇然并不认为他会来这样的地方吃饭,就算东方轩宇刚才也犹豫了一下,觉的这饭店太小太破,是她不想再走路,才进来的。
南宫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庆幸,还好,她没事。“碰巧路过而已…”
东方轩宇不拆穿他,帮娇然夹着菜,“乖,先吃饭,刚才不是说饿的走不动了吗?”
南宫陌听了,看她有些消瘦,也夹了块肉放娇然碗里。
齐然见了,将南宫陌那块肉自己吃下,又夹了块鱼放在娇然碗里。“我姐姐不爱吃这肉。”
南宫陌跟东方轩宇都愣了一下。
东方轩宇看了看齐然,笑笑,“齐然,你考虑一下刚才我说的,要是你喜欢学武,我就去跟百里凌南说。”
南宫陌挑眉,“我可记得,两根银针就让你疼的龇牙咧嘴。百里凌南可是出了名的铁血将军,你能撑的住吗?”
齐然不想理他。
“你们都说了一天的百里将军了,真的那么厉害?”娇然忍不住插嘴。
“是,四分之一的疆土都是他家打下的。这次他们回京,连我都被派出宫去,给他家人治病,说是医好了有赏,医不好就革职。”南宫陌无奈的摇摇头。
东方轩宇有些意外,“噢?是谁,还要你亲自出马?”
“百里家第三个儿子。经脉全毁,活下来的确是个奇迹。”南宫陌解释。
“经脉全毁?那能治好吗?”娇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南宫陌看了看她,“怎么,然儿是怀疑我的医术?你当时还不是一样,如今却已经活蹦乱跳了。”
东方轩宇皱眉, 然儿?南宫陌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于是四人不尴不尬的吃完饭,南宫陌没再多说,便告辞离开了。
东方轩宇见南宫陌走了,于是问娇然南宫陌可给过她什么东西。娇然拿出脖子上的灵芝挂坠给他看了下,东方仔细看了下,“你这灵芝挂坠沾了一种特殊的气味,人是闻不到的,但是南宫陌那只鹰却能,而且就算是在几十里外,也能凭借这个找到你…”
娇然拿起玉坠,闻了闻,“真的么?他只告诉我是养身子的,而且我戴了这个的确不做噩梦了。”
“嗯,是块好东西。那你就先戴着吧…等我给你找个其它的石头,你再换下来。”
娇然看了看那玉坠,觉的自己像是戴个了狗链子,这南宫陌也真是奇怪,干嘛要跟踪她。“不要,还是还给他吧。” 她解下玉坠交给东方轩宇,让他帮忙还回去。
东方轩宇拿着玉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又嘱咐了她几句,便将他俩送回客栈。
***************
夜晚,娇然已熟睡,南宫陌却潜了进来。
看着睡在旁边床上的齐然,拿出一瓶子在他鼻子前闻了闻,而后爬到娇然床上,放下帐幔,躺在娇然身边。
睡梦中,娇然觉得有人舔她耳垂,痒极了,恍恍惚惚的以为在做春梦。等她醒来却见自己身上趴了个人,正在行那云雨之事,她吓了一跳,刚要惊呼却被那人用嘴堵住,大口的吮吸着她的唇,身下一根粗长的肉棍不断的在自己身下顶弄,只听咕叽咕叽的水声,便知他已肏了许久。
“南宫陌…唔…”她认出了他,好不容易躲开他的狂吻,喊出声来。
“嗯…,终于醒了。怎么认出我的,是不是凭这个?”南宫陌用肉棍使劲顶了她肉穴几下,恨不得把卵袋也塞给她。
“啊…南宫陌,你…啊啊,旁边还有人,求你了。”娇然想起齐然还在旁边。
“你都丢了两次了,在梦里咿咿呀呀的,他要是能醒早就醒了。娇娇,我想你了..”南宫陌抱起她,半跪在床上,擒着她的下身快速的抽插,粗长的肉根上青筋暴起,她的粉穴包的他紧紧的,里面的软肉绞的他全身畅快,他越肏越狠,小床因他孟浪的动作摇的吱吱作响。
“啊…南宫陌,我受不住了,太深了…嗯啊…”娇然手抓着床沿,被他撞的摇摇晃晃,胸前的两只乳儿也一跳一跳的,落在南宫陌眼里更是刺激,一手抓着她屁股狠狠操干,一手揉弄着她的椒乳,不一会儿娇然又泄了身,小穴抽搐骤紧,他不给她享受高潮的机会一个猛肏自己也射了出来,肉棍突突的塞在她肉穴里跳动,他觉得不够过瘾,又插了几下拔出来将精儿射到她身上,弄的她殷红的乳头上也一片白腻,射完之后又将肉棍插入因高潮不断张合的小洞穴,慢慢研磨,让她始终浸在情欲里…
娇然被他弄的敏感极了,高潮过后还是全身酥酥麻麻的。
南宫陌邪魅的笑笑,“以后夜夜都来肏你,可好?”
“嗯…好…”她迷迷糊糊的脱口而出,又似突然惊醒,“不行!”
南宫陌愣了一下,邪魅的一笑,“为什么?”
“你白日也见过东方轩宇了,我不想对不起他。”
南宫陌皱着眉,柔情渐渐化为冰霜。他悻悻的放开她,将肉根拔了出来,起身慢慢的穿好衣服。
娇然软在床上。
南宫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在黑夜里显得邪魅又危险,“对不起他?你真要嫁给他不成?”
“我…跟你没有关系。南宫陌,我跟你开始于一场交易,如今,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你不该再来找我…” 娇然撑起身子,披上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是,我本不该再来找你...”南宫陌若有所思,看她脖子上空荡荡的,从怀里拿出玉坠,交给她,“东西既然送出去了,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娇然顿了一会,不肯接玉坠,南宫陌见她磨磨叽叽的,便上前亲自给她戴上。
“那只鹰,记得我的气味,而你身体里有我的血,不管戴不戴玉坠,它都能找到你。”
南宫陌定定的看着她,又拿出一盒药丸递给她。
“这是什么?”娇然打开盒子。
是她熟悉的药丹。
“避子丸…”南宫陌淡淡的说,“你身子弱,吃不得其他的药。…没有了告诉我,我再给你配制。”
娇然笑了笑,放下盒子,“你今夜来,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是…”
娇然拿出一颗药丸,若有所思,里面尽是人参,阿胶还有虫草的气味,哪是什么避子的丸药。她早就知道,他拿补药给她当避子丸吃,但她却一直没有怀孕。
可见,她的身子已经很难再孕育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里微湿,
“谢谢你,南宫陌。”他应该是怕她难过,才瞒着她吧,这份心思,她很感动。
南宫陌见她神色微恙,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然儿…”
娇然叹了口气,“南宫陌,我虽然谢你,可你真不该像今天这般,半夜三更的进来...偷袭我。这药我不敢要,还有这玉坠...”
“给你你就拿着。就算你不要,我想来便来,你拦不住我。”南宫陌说。
娇然刚才的一丝感动,瞬间随他这霸道的性子消逝了,“你又开始不讲理了…”
南宫陌不以为意,“只要你一天不嫁人,我便等你一天。最后你到底选谁,还不一定呢。”
“你说什么?等我?”
“是,等你。等你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然后心甘情愿的跟我相恋。”
“啊?”她像是看怪物般看着他,她可不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你知道相恋是什么意思吗?”记得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跟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初次,这样的老处男,真的明白那两字的含义吗。
“以前不懂,如今很期待。你,不想跟我试试?”
“试什么试,我可不是你的小白鼠,你要试找别人去。”果然,他是要把她当做试验的对象,研究七情六欲呢。
“小白鼠?”南宫陌皱了皱眉,“然儿,你我床上这样契合,下了床也一定很合拍。东方轩宇看似闲散自在,遗世独立,可事实上,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跟他爷爷表面不睦,其实他早就掌控了家族的大小事务,京城三分之一的商铺都握在他手里,这样的人,怎么会真的如表面上那般温润,与世无争呢?”
“你什么意思?是说他,表里不一?”
“确切的说,是你对他了解太少。他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只是你还没有见到。今日他给我送玉坠,暗示你早晚要嫁给他,然儿,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
“我从未考虑过这个…”她的确没有想这么长远,但她相信,东方轩宇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南宫陌,我记得东方轩宇是你的朋友吧,你就这么诋毁他?”
南宫陌微微一笑,“为了你这个小丫头,揭朋友的短是不仗义。不过,这可不是诋毁,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此时,南宫陌看着天色已经微微亮,说道,“我今日还要赶回宫中,得离开了。过几天再来找你。你这几天要乖,想一想寻常男女相爱时会做哪些事情,见了面,告诉我。”
娇然愣住,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她如看怪胎一般看着他,等他离开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不会是要...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比肉体交易还要可怕。
amp;贪婪女人amp;
第二天,红玉送来了一把钥匙,说是给她和弟弟找的住处。
“东方呢?”娇然奇怪他怎么没来。
“哦,楼主临时有事出城了,过几天便回来。临走前吩咐了我一定要照顾好姑娘。”红玉微笑着看着娇然,心里替楼主感到开心。他爱的太辛苦,如今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于是,她带娇然和齐然离开了客栈,暂时安顿下他们,等着楼主回来。
然而,没等东方回来,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东方轩宇的爷爷:国公爷。
寒暄一番之后,国公爷禀退了红玉,说是要跟娇然单独谈谈。
娇然看着突然到访的老人,不知道所为何事。
“乔姑娘,老夫已年迈,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可老夫一直放不下一事…唉,姑娘也知道,东方家子嗣单薄,老夫就只有宇儿这一个孙儿。”国公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娇然。
“晚辈知道,有什么话,国公爷不妨直说。”面前肃严的老人,虽以礼待她,但已找不出当日贺寿之时对她的那种喜爱,现在,他又提到子嗣的事,娇然不禁心里一沉。
“好,那老夫就直说了。我知道宇儿一心想娶你为妻,你在皇宫之时,他就托老夫去向皇后娘娘提亲。如今你被贬为庶人,便用不着皇后做主了,老夫不是迂腐之人,门第悬殊无可厚非,只要能诞下子嗣,为我东方家繁衍香火,老夫是不会拦着的,而且,老夫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女娃娃。”
娇然微微皱眉,想必他是已经知道了她因小产不能孕育的事。今日他来,就是为此事吧,
“国公爷,晚辈不敢高攀,我从未曾想过要嫁入东方家。而且,东方轩宇提亲的事,我并不知晓。”
“不知晓?”国公爷心想,难不成自己孙儿一直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可他却对姑娘你一往情深呀。我想,姑娘若是不喜欢我孙儿,也不会搬到他这儿来住吧?”
他这儿?娇然微微有些意外,不想再多做解释,说道,“晚辈只是暂住,找到合适的房子就会搬出去的。”
“这...”国公爷眼里闪过一丝顾虑,“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让宇儿知道了,还以为是老夫将你赶出去的呢。”
娇然心里一颤,这国公爷话里有话,分明是想体面的打发了她,“国公爷说笑了,是晚辈做的不合适,让东方轩宇误会了。放心,晚辈会跟东方轩宇说清楚的,万不敢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
“姑娘真是聪明人。”国公爷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管家。
老管家顿了顿,拿出一张银票,放到她面前,说道,“这些,还请姑娘收下,是国公爷的一点心意。”
一千两?娇然看着那张银票,“这是?”
“我看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这银子够你跟你弟弟花两辈子了,希望姑娘拿了这钱,离开京城。若是可以,最好给老夫立个字据,答应老夫跟宇儿自此不相往来,一刀两断...”
“凭什么我要离开京城?”娇然有些恼怒,就因为她不能生育,就因为他孙儿喜欢自己,所以自己就得走?
“你若留下也不是不可以。...若你劝宇儿再娶几个侍妾,生下子嗣。老夫定不会亏待你,不仅会让你为正妻,甚至孩子也可以过继给你。姑娘,以你身子...的条件,我们这样的家世,已经是待你不薄了.”他看得出轩宇是真的在乎她,若是她能劝他纳妾,说不定轩宇会同意。
娇然讽刺的一笑,这一千两,还有他的‘厚待’,分明是在羞辱自己,居然还能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多谢国公爷的好意,晚辈高攀不起。国公爷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没有,那晚辈告退,去收拾行李了。”
东方老太爷摇了摇头,觉得她不自量力,一个不能孕育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娶呢,就算娶了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他喝住她,“等等!这钱,姑娘还是收下吧,顺便给老夫立个字据,口说无凭,老夫担心你出尔反尔呢?而且,万一宇儿误会,以为是我将你逼走的,老夫可就百口莫辩了。”
他的确没有逼她,可一个收了钱便留下字据消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不会不清楚。她再没了耐心,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东方老太爷见她径自往外走,微微有些怒气,“不识抬举!难不成你还想缠着宇儿不成?”
娇然愣住,到底是谁缠着谁,他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缠着东方轩宇。
此时,红玉在门口侯着,见她出来,担忧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娇然怔了怔,心想,她若如此走了,东方轩宇定会再来找她,而他跟他爷爷的关系也会更僵。这,不是她想要的,纵然别人羞辱她,但东方待她很好,她不想因为自己惹的他跟爷爷不和。
何况,自己这身子,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想到此,她拿定了主意。
她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看着红玉也在,回过头对着国公爷冷冷的一笑,“我,要五千两!哼,京城第一的富公子,区区一千两就想打发了我?”
“你!五千两?好大的口气!”国公爷微微一愣,眼里的轻蔑更是明显,旁边的老管家也有些出乎意料。
“是吗?国公爷,我若留在他身边,得到的可比这个要多吧?”
“五千两?哼,老夫只能给你两千两!”国公爷黑着脸,威胁道,“乔姑娘,让你离开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只有这一种。”
娇然媚笑一声,“呵呵,国公爷当然可以让我消失,可您就不怕东方轩宇知道吗?他这几年不近女色,不肯成亲,国公爷难道忘了是为何吗?红玉,你可听到了,要是我今后出了什么事,定是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国公爷愣住,她倒反过来威胁他了。不过她说的没错,他是怕东方轩宇知道自己从中作梗,记恨他,也正是因为这个顾虑,他才想着用钱打发了她,让宇儿看清她的面目,不再留恋她。
“算了,三千两如何?您老是不会缺这一千两的。”娇然改口,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
“好!你可要说到做到!还要给老夫立个字据。”国公爷说。
“您让我立个字据,可小的不会写字。”
“那你说,怎么办?”国公爷皱眉,好像她的确是只会识字,但不会写。
“红玉不是在这吗?她可是东方轩宇的亲信,让她做个见证就行。”
国公爷看着红玉,点了点头,这样更合他心意,“红玉,看明白了吗?这个女人跟宇儿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罢了!”
娇然淡淡的回视红玉的注目,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红玉,这三千两,是国公爷赏我的,算是我陪你楼主的酬劳吧。以后,我便跟你家楼主自此不相往来,一刀两断。也请你转告你家楼主,不要再来缠我,我已经没耐心再跟他逢场作戏了。”
“乔姑娘...”红玉复杂的看着她,“我不信...”
娇然轻笑,“呵呵,红玉,你要知道,我突然被贬为庶人,不得不为自己,还有弟弟筹谋,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吧?这三千两,足够我和弟弟花一辈子了!”
红玉盯着轻挑的娇然,有些难以置信。
娇然不理她眼神中的探究,对国公爷说道,“国公爷,谢谢您的银票,那小的先去收拾行李了!”说完,娇然径自走出了客堂,回房收拾包袱。
等她走了出来,国公爷看着红玉,“哼,你们这些人怎么伺候的!这样的女人也让宇儿接近!若不是老夫今日试探她,怕是她真要嫁入我东方家了,娶一个贪慕虚荣又不能孕育的女人回来,真想让东方家断子绝孙不成!”
红玉低头,连忙说道,“是红玉的错,国公爷莫动怒。”
“罢了,等宇儿回来,知道怎么说吧?”国公爷说。
“属下明白。”红玉答道,心里却始终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刚才听国公爷说起不能孕育一事,更是心里一惊,甚至,她有些同情娇然。
就因为,她跟她一样,不能生育。
等国公爷一走,她便追上已行至城门口的娇然,“姑娘,请留步。”
娇然看着追上来的红玉,让齐然停车。朝着红玉微微一笑,“怎么了,为你们家主子打抱不平?”
“姑娘,我就问一句,你真的觉得楼主会在乎你身子的事!”红玉有些激动。
齐然很是气愤,刚才他一直在外偷听,自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姐姐身子的事,舅舅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瞒着她,从不敢提,现在,居然有人拿姐姐的痛处来侮辱她。
齐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在红玉身上,“他算什么东西!我姐根本就没想过要嫁入他家,他倒是先挑起毛病来了!拿,给你的臭钱,连我姐姐一根头发都不如!”
“齐然!”娇然看着弟弟,“把钱给我捡回来!以后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这些钱,不光是为了让国公爷放心,她不会再纠缠,更是为了否定她对东方轩宇的情意,让东方对自己死心。一个逢场作戏,贪婪好财的女人,有谁会喜欢呢。
“姐!”齐然不愿意,气的涨红了脸。
娇然下车去捡了起来,“这可是你姐姐好不容易赚来的,你说扔就扔!”
红玉下马,“你若留在楼主身边,得到的,难道不比这个多吗!”
“男人哪里能靠得住,只有钱才是最可靠的。你若真心为你们楼主好,就该按国公爷说的告诉他,让他恨我,忘了我,重新找个好女人成亲,生子。这样,对大家都好。”
“姑娘,你可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遇到楼主这样的男人?你真的觉得,以你这样的身子,还能遇到毫不在乎之人?”红玉说的愈发激动,她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遇到的那个男人,在知道她不能生育后,便弃她而去,自此后,她便不再将心托付给他人。
娇然看着有些激动的红玉,只当她是护主心切,“红玉,别人可以瞧不起我,可我不会瞧不起自己。纵使我不能为男人生儿育女,那又怎样?我就不值得被爱,就应该站在那里被别人羞辱吗?在你看来,是我配不上你们楼主,三千两就把我打发了,可在我看来,是他,只值三千两!”
娇然说完,上了马车,跟齐然扬长而去。
红玉看着远去的他们,心里微微撼动,娇然的话反复在她脑海里回荡,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而后释然的一笑,“是,凭什么我们就不值得被爱!”
她骑上马,迅速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她,不能走,得拦住她。
amp;出城受阻amp;
娇然和齐然赶到城门口,却见城门口排满了长队,似乎都是等着出城的。娇然心生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城。
“唉,据说京城混入了西域的奸细,要刺杀百里将军呢!”
“我说怎么查的这么严格,刚才是不是有几个可疑的人被抓进去了?唉…那今日还能出得了城吗?”
娇然听旁人三言两语讨论着,看了看自己和齐然,他们应该没什么可疑的吧。于是排在长队中,慢慢的等着,过了两个时辰终于排到他们了,虽然检查的细致,可他们都是良民,很快就放他们出城。
“站住!”此时一身穿铠甲的男人拦住他们,“将那小子抓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人!”娇然看几个侍卫将齐然扣起来,慌忙地质问他们。
她又看到下令的首领后面跟着一红衣女子,正是红玉。
身穿铠甲的男子冷峻的望了一眼娇然,而后对着齐然说道,“乔齐然是吗?你名字已经在军册之内,明日就要入伍为兵,今日却要出城。你可知道,逃兵要按军法处置?”
娇然这才想起来,东方轩宇已经替齐然打点好了一切,明日便能入伍当兵了,她只顾着自己,却忘了他弟弟这事儿,“逃兵?”
红玉上前一步,“是,私自逃离军队,重则处死!”
娇然心里一沉,“这,可是东方轩宇的意思!”
红玉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不再言语,“乔姑娘,对不起了。”
“哼...”那首领男子冷哼了一声,“不管是谁的意思,军法就是军法。”
齐然气的咬牙切齿,“我只当东方轩宇与旁人不同,原来也是只会背后使诈,拿我威胁姐姐算什么本事。姐姐,你不用管我!”
娇然哪能不管他,这世上,唯一让她心忧的便是这个亲弟弟了,“你要怎么才放过他?”
娇然拿出银票,“这三千两,还给你。”
红玉不接,“这钱是你应得的,但国公爷的意思不是我们楼主的意思。还请姑娘等楼主回来。”
“我为什么要等他回来!只是逢场作戏,他又何须认真。没想到,他果真是心狠手辣!”娇然将钱扔给她,向侍卫首领说道,“我弟弟不是逃兵,他只不过是出城有事而已,明日便会回来了。
那男人挑了挑眉,刚才她跟红玉的一番对话,他也听出些眉目来,这女人十有八九是为了钱负了东方轩宇。“是不是逃兵,还要审了才知道。带回去!”
于是,齐然被几个人押走,关进了地牢。
娇然看着被关起来的齐然,心里的确是慌了。
“难道真的要去求他?”娇然又摇了摇头,往靳王府走去。
是,王爷他肯定会有办法的。以前她执意离开他,如今却自动送上门去,她苦涩的一笑,可她已顾不得那么多了,齐然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边往王爷府走,便打定了主意,不管王爷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想到此,又想到东方轩宇的城府,一时委屈无助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有些哽咽。
“娇然!”司徒冥远远就看见一熟悉的身影边走边哭,神色匆匆,他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她。
司徒冥又喊了她一声,她似没听到,他跟上去,拉住她。“娇然…”
“你…”娇然抹了抹眼,“司徒冥!?哦,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什么急事,这天快黑了,你一个人这是要去哪儿?”万一有人不怀好意,打她的主意。
她的可怜样,已引来不少注目。
“你…别拉着我。是齐然,他被关起来了,我去找人救他。”
“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你…你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他不自主的伸手抹掉她的眼泪,触到她脸蛋的时候却觉有些不妥,于是,又尴尬的放下。
娇然一听,若有所思,她对司徒冥印象还是不错的,自从他们被贬出宫,在大街上遇到齐然的同窗,大多都装作不认识齐然,甚至冷嘲热讽。唯有他,待他们如常,还来找过齐然几次,问他有何需要。
可是,他无权无势,娇然感激又无奈的看了看他,“你帮不上忙...”
司徒冥看出她的心思,“你忘了,我父亲是当朝宰相?这京城的事,还有我父亲帮不上忙的?”
娇然恍然大悟,对呀,他父亲是宰相,她怎么给忘了。于是,连忙将齐然的事说与他听。
司徒冥听后,却是轻松的一笑,“我当是何事,把我吓了一跳。那些人分明是故意吓唬你罢了,这法理不外乎人情,哪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要人性命?”
“真的吗?可是若他们故意为难,真的砍头,或是关齐然几年,那怎么办?”娇然还是很担心。
“傻丫头…”是谁这么欺负她,让他知道了定要还回去,“别哭了,街上的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
“真的吗?司徒冥,你真的有法子?万一你父亲不肯帮忙呢,算了,我还是去找王爷吧。”娇然不敢冒险,起码她对王爷来说还有美色可以利用。
司徒冥一听她要去找王爷,一下子心里不是滋味,他多少听到些风言风语,知她根本不喜欢王爷,如今却要去求那人,他自是不让,“你信我!娇然,我这就让父亲去捞人,你别担心。其实,不用我父亲出马也行,但有他一句话,更快一些。你…别哭了,我实在受不了。”
“对…对不起,我也忍不住。我就齐然这么一个亲人了…”娇然连忙擦了擦眼泪。
司徒冥想她也是太在乎齐然,才会乱了方寸。于是他又安慰了她一番,将她安置在一处,便回家去求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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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顺利,他回府拿了父亲的令牌和亲笔写的书信,便去大牢,将齐然救了出来。
齐然这一遭真倒是峰回路转,短短的一天,一会儿因离京开心不已,一会又被关入大牢,还没坐热屁股,却又被放了出来。
将齐然接出来,已是深夜,司徒冥想他们都没吃饭,便先带她姐弟来到一酒楼填饱肚子。
“司徒冥,今日多亏了你,真的很谢谢你,我先干为敬!”
娇然起身,将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我姐姐从不沾酒的。”齐然看她姐姐如此,自己也起身表示感谢。若不是遇到司徒冥,姐姐就真的会去找东方轩宇,或是王爷了吧,想到这里,他心里郁郁不乐,自己就会连累姐姐。
“娇然,你…不必客气,以茶代酒便可。”司徒冥看着只喝了一杯便脸颊绯红的娇然,知道她不胜酒力。
娇然感觉自己有些轻飘飘的,但脑子还是清晰的,“以茶代酒,没诚意…司徒冥,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你救了齐然,便是救了我…”
“小事而已,什么救不救的。你...别再喝了,我瞧你,有些醉。”司徒冥看她白日里哭红的双眼,小脸也红彤彤的,又可怜又可爱,而且,她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眸子里中有一丝说不出的娇媚和慵懒。
他没喝酒,却也有些燥热。
娇然笑笑,一杯而已,但她也不敢再喝,于是喝了好几杯水,冲淡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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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楼上有人往他们这边瞟了几眼。
“文都,你瞧什么呢?”丝萝看他一直往楼下瞧。
“没什么…”百里文都回道,
“噢,今日,秦红玉来找我了。”
“找你?找你做什么?难道,是为了二哥?”丝萝问。
文都摇摇头,“没有,只是请我帮个小忙罢了。倒是没有提二哥的事。”
“她竟然会找你?我以为,她再也不想跟我们家有瓜葛了呢。是什么忙?”
“倒不是什么大事…,让我拦着一人,我看那人的确有违军纪,便答应了她。”百里文都瞟了一眼楼下吃饭的娇然,心里暗道,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将人捞了出来。
“是什么人?”丝萝问。
“不清楚,也没过问。”百里文都不是多话之人。
“哼,你就是这么无趣!多说两句又能怎样!”丝萝了解他的性子,就算是她再感兴趣的事,他觉得不适合的便不会说,死板得很。
此时,坐在一旁静静吃饭的百里玄敬笑了笑,“文都一向刚正不阿,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老古董!我怎么会想着嫁给他呢?”丝萝撇过头。
百里文都却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瞧着楼下那女子跟对面的男子眉来眼去的。心里暗骂,真是蛇蝎一样的女子,这么快就找到新目标了。
“红玉是谁?她的主子又是谁?”玄敬在旁见了,微微一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丝萝听他问这个,倒是有了兴致,“你这些年不在家不知道,红玉曾是二哥的红颜知己,后来二哥将她娶进府做了小妾,可是她三四年都不曾生个一儿半女,后来才知道,她早就毁了身子,二哥知道了就将她休了,闹的很不愉快。她回青楼后,她的主子,叫什么...东方..东方轩宇?对,为此好一阵难为二哥呢,最后还是大哥出面摆平了此事。”
“当年,是二哥对不起红玉。”百里文都拉回了注意力,见丝萝提起二哥的往事,补充了一句。
丝萝哼了一声,表示不认同。
“东方轩宇?”百里玄敬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连忙起身看向楼下,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红玉找你拦住的人,是楼下那个姑娘?”玄敬有些质问的语气对文都说。
百里文都见他煞有其事的样子,“不是,是那姑娘的弟弟,旁边那个。”
于是文都将下午的所见,告诉了他,包括三千两银票的事。
百里玄敬听着,脸色愈发难堪。她,过的不好,很不好。百里玄敬盯着楼下的娇然,他留下的钱财,都已经花光了吗?是什么,让她为钱财出卖自己的尊严。
“我看她年纪轻轻的,心机这么深?”丝萝好奇的看向楼下,是个美人坯子,怪不得连东方轩宇这样的富家公子都被她骗。
“漂亮的女人一向误事。” 百里文都看着自己三哥盯那女子的眼神,很不一样,莫不是他看上了人家?“三哥,她可是蛇蝎一样的女子,你可离她远点。”
“你一向对漂亮的女人没有好感...”百里玄敬说道,心想这文都的一面之词不可信,然儿不是这样的人。
“对!什么漂亮的女人就误事?你…那你娶我,是说我不够漂亮了!”丝萝的重点还在文都不会说话之上。
“你…不一样!你就要是我妻子了。”百里文都有些脸红。
丝萝看了眼文都,再强势的女人都渴望男人的甜言蜜语,可文都从来不说。
她不再理他,偷偷看向玄敬,若是,换做玄敬,估计不一样吧。
百里玄敬此时觉得胸口微微的疼,心想莫不是旧疾又要发作了。
他看到娇然起身去后院小解,小脸通红,可见是喝了酒,他眼神微微一暗,找了个理由下楼,也跟着走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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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然喝了太多的水,所以如厕频繁,但她依然觉得有些晕乎乎,“还得多喝些水!”
娇然自言自语。
“真是长本事了!”百里玄敬一把扯过她,将她嘴捂住,抱进后院一间小柴房,踢上门,瞬间柴房内一片黑暗。
娇然惊呼一声,还没看清是谁,便被捂住了嘴,强行被拖到暗处,她暗道不好,这事碰上了登徒子,“你是谁,放开我!”
百里玄敬将她推到墙上,一只手深入她双腿之间,扯下她的亵裤,果然已经有些湿润了,他轻轻的揉捻她的花瓣,一只指头探入她嫩穴内缓缓搅动,“一喝酒,就发情!怎么还敢在外面喝酒!”
他有些生气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又深入了一指,两根手指已塞得小穴满满的,于是模仿者肉棍抽插的样子,在她穴里进进出出,还不时的搅动,颤抖,弄得他身下的小人儿瘫软在他手上,轻微的呻吟声,还有男人喘息的声音,在柴房里响起。
“你...到底是谁!你怎会知道!”娇然情欲中更是意外,她一喝酒,全身就酥软,小穴更是又涨又痒,跟发情无差别。所以,她从来不敢沾酒。
可,此事,除了她自己以外,只有一人知道。
“恩啊...你到底是谁?啊...”娇然死死抓着他的肩膀,被他挑逗的根本无反击之力,酒的作用让她顾不得羞耻,渴望极了。
“你又希望我是谁?”百里玄敬手指逐渐加速,在她窄穴内肆意搅动,弄得她不断发出销魂的娇吟,身子也阵阵颤栗,他知道她此时敏感极了,怕是不一会儿就要丢了。
他低头爱怜的亲她吻她。
“你?”娇然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她却用力的想看清,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像极了舅舅,她不敢相信,“舅舅?”
百里玄敬听她说出舅舅二字,再也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脸疯狂的与她唇舌交织。
他的然儿,认出了他。纵使他换了样貌,改了声音,她还是认出了他。
“舅舅...是你吗?是你...对不对?”娇然胳膊搂着他,双腿缠在他腰上,同样热烈的回应他。不管是不是幻觉,她都要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宁愿沉醉其中,“舅舅,肏我...”
百里玄敬喘着粗气,迅速解开自己的衣袍,掏出早已挺硬的巨根,抵住她的洞穴口,一个挺身,将自己的肉根深深的埋入了她的体内。
“啊...”两人同时舒服的呻吟出声,一个是酒的作用饥渴难耐,一个是久别重逢思念至极。
百里玄敬双手托这她的粉臀,疯狂的开始在她体内抽插,不管这是何地,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他太想她了,只想此时狠狠的要她,肏她,干她。
“然儿...舅舅,太想你了!”百里玄敬重重的捣干了她百十下,恨不得自己的卵袋也埋入她体内,啪啪的拍打在她耻穴上,淫水四溅。
没一会儿,她身子一颤,便丢了出来,爱液喷在他发烫的龟头之上,浇得他浑身酥爽,他低吼一声,更是狠狠操干。
“啊...啊啊…舅舅…不行了,让我缓一会儿…然儿要被操晕了…啊啊”
“这就操晕了?你喝了酒,不把你喂饱,怎么放心放你出去?”百里玄敬一边继续操干,一边走到旁边的草堆之上,想躺下好好操她一番。
走了几步,觉得她叫得甚是可怜,知她是要受不住了,于是停下缓缓抽送了几十下,又继续走,也就十几步的距离,却是边操边走了许久,弄得她淫水流了一路了。
到了草堆处,他迅速脱下自己衣袍,铺在她身子底下,也将她上衣锦揭开,拉下肚兜,他如饿狼般扑在她身上,激烈的碰撞,交缠,他将她腿分的大大的,噗滋噗滋的肏她。
许久的猛烈抽送,又肏了几百来下,百里玄敬觉得自己也要射了,于是支起身子,攥着她的臀瓣,一阵狂颠狠肏,啪啪抽干了几十下,肉茎一涨,精液噗的一下喷射而出,浇入她花穴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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