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孔之见士大夫报复,而卒使国家受其咎,悲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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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和老王一比,这个高下就立刻出来了,说这是老王胸怀大志,心存高远不在乎眼前小虫子也好,说他是肚量奇大,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好,终归,一个是当场撕脸回骂,一个是风清云淡挥手了之,政治家与艺术家的区别,实在是太明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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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种那句话说的,看着确实很嚣张很霸气,很没有隐士的风范,似乎更作实了杜镐“假隐士”的指摘,但若细向下算时,却……也不是当不起。

老种家兄弟三人,兄长早死,留一子,依老种为生,老种对这个侄子极好,包括后来子弟蒙荫受官的机会也给了他。

而这个侄子也争气,后来累官至太子中舍,世镇边防,子弟功勋无数……没错,说到这儿,您一定猜出来了,这个侄子,就是种世衡!

大名鼎鼎的西军种家,上溯源头,便是生发自这只飞来飞去的终南鹤……以此而言,“丈夫”之说,又岂是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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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里面老王的态度,实在让我有点感慨。

那怕他是不屑,那怕他是故作姿势,但实实在在,他“不以为忤,但赋绝句”,这令我又不禁想到本书开头,王明清的叹息:

“元祐党人,天下后世莫不推尊之。绍圣所定止七十三人,至蔡元长当了,凡所背己者皆著其间,殆至三百九人,皆石刻姓名頒行天下。其中愚智混淆,不可分别,至于前日诋訾元祐之政者,亦获厕名矣,唯有识讲论之熟者,始能辨之。

然而,祸根实基于元祐嫉恶太甚焉!

吕汲公、梁况之、刘器之定王介甫新党吕吉甫、章子厚而下三十人,蔡持正新党安厚卿、曾子宣而下六十人,榜之朝堂。范淳父上疏,以为歼厥渠魁,挟丛罔治。范忠宣太息语同列曰:“吾辈将不免矣!”后来时事既变,章子厚建元祐党,果如忠宣之言。

大抵皆出于士大夫报复,而卒使国家受其咎,悲夫!”

……大抵皆出于士大夫报复,而卒使国家受其咎,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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