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怎么才来(1 / 2)
叁人悄悄挪到船尾舷板,韦宝言跟他们潜下水,奋力游出一截,回头看,船上一片鬼哭狼嚎,辽人撕破脸,把船上的人一个个抹了脖子,有人哭喊着逃进水里,扑腾间看见他们,声嘶力竭地求救:“带上我!”
兵兄弟小声道:“别回头。”
她咬咬牙,奋力前扑,箭簇穿入水中的声音渐渐密集,一个兵兄弟中箭掉了队,另一个按住韦宝言的头往水里一压,水黑深冰冷,她看见一簇铁剑倏地从颊侧穿了过去,蹭过脚腕,带起一溜血花。她没觉出疼,抬头换了口气,“快走。”
兵兄弟不答,塞了只小匕首进她手心,韦宝言这才看见他后心中箭,想拉住他,对方却借力把她向前推去。
韦宝言整个人被卷进河道中央,漩涡似的水卷着衣摆把她扯向下游,脑袋胸口后背全都撞上碎石,在河水里翻滚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近乎无意识地抓住一片水草根。
醒来时已经是又一天艳阳高照,河流重新变成了汩汩的小溪,昨夜一切仿佛都人间蒸发。
韦宝言爬起来,坐在干裂的河床上思索,希望想出个所以然来,但禹州这地方实在邪门,除了逃命简直没有别的路。
她撕了片水草茎子扎住流血的脚踝,一瘸一拐上岸进城,见仍有山匪在街上晃,便拐进成衣铺,弄了身朴素衣服穿,又含泪当了韦霁川的玉佩,换来几枚碎银,走进昨日被劫过的那家客栈。
小二见她瘸腿,关心道:“公子,你要打尖还是——”
巧得很,门口又是一阵骚动,山匪再次光临,又是辽国口音,但或许由于光天化日,毕竟不是本地地头蛇,不敢太过张狂,只道:“找人,都将文牒拿出来。”
两天碰上叁波山匪,韦宝言感觉命似苦瓜,在柜台前无奈扶住额头。
由于不知道辽人到底在找谁,她脑子里自动幻化出一副自己被辽人抓走用于逼周阑王龄梁钰之就范的画面,认真地想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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