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 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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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薛姑娘,我……我还有事,要先回去。”

既然她不愿,薛昭音也不强留她,点头:“好,你去吧。”

秀玉掀了帘子,秀秀连忙起身出去,等到她走远,秀玉方才放下帘子,道:

“姑娘何必自降身份同她说这许多,若是想打听崔二爷的消息只管派奴婢们去问就好。”

薛昭音闻言,有些不满地瞧她一眼。

秀玉连忙请罪:“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

薛昭音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能浑说,你又不是不知,上回的教训你还不长记性,若你改不了毛病,我只好打发你到别人那去。”

秀玉吓得连连磕头,薛昭音也不是真的要狠心堵她的活路,便道:“好了,这些话便不提了,你去告诉哥哥,往后我出行不必带这么多人。”

这个秀玉确实不敢传达,只道:“大爷也是为了姑娘着想,您上回不见的事可是将大爷吓得不轻。”

那几个伺候薛昭音的大丫头便是因此而死。

薛昭音无奈叹气,只得下马车,往月老祠里去,她年纪一日日大了,可婚事仍旧没有着落,齐家她自是不想,可若是一日日拖下去,也是不妥,听闻这河州城的月老祠灵验,于是便来拜一拜,想求月老为她觅得一佳婿。

其实……她心里是有一人选的,只是怕哥哥不应罢了。

薛昭音往里头走,不期然却见一府兵过来行礼,道:“姑娘稍等,还有一人未出。”

她便想回去等等再过来,然而等看见那人的脸,她便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弯起,点头道:

“二公子。”

秀秀在月老祠周围找了许久,仍没有见到崔道之的身影,又因薛昭音的话心情不好,在西市漫无目地逛了一圈后,回了家。

她打开正屋的门,崔道之不在。

或许,他临时有事,去官署了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秀秀一个人做了饭吃,也没了出去游玩的心思,下午坐在门槛上做针线活。

因为前些日子给崔道之买玉佩花了太多钱,连父母留给她的嫁妆钱都没了五两,于是秀秀便想着多做几件绣活将这个亏空补上。

五两对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也不知多久能补上。

秀秀放下手中的活计,望着院子里的柿子树出神。

她原本还想着要赚很多钱,给自己和崔道之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住,如今看来却是奢望了。

直到晚上,秀秀才等到崔道之回来。

她问他去哪里了,崔道之只道赵知州临时找他有事。

秀秀点了点头,本想回屋,可看见崔道之原本挂在腰间的那枚自己送给他的玉佩不见了踪影。

秀秀本想问他玉佩去哪里了,去见他揉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在脱外裳。

秀秀最终没有开口,她将崔道之脱下的衣裳放进盆里端出去洗,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这香味同她今日在薛昭音马车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秀秀在河边呆坐半晌,只觉得初春的风格外冷。

第20章 “你怎么哭了……”……

翌日一大早,秀秀将饭菜端到八仙桌上后,一反常态地没有离去,而是坐下与崔道之同桌吃饭。

崔道之看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在悄然发生变化,崔道之在饭桌上是一向不爱开口说话,所以往常每次同桌吃饭秀秀都会多说些话让场面不那么冷清,如今她却也开始沉默不语起来。

秀秀喝完几口粥,看向崔道之,见他眉心微皱,目光深邃,左手食指不停地敲击桌面,不由得垂下眼帘。

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下意识动作。

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在想谁?

秀秀咬了一口碗中的蜜枣,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她左手端碗,右手用汤匙不断在碗中拨动,犹豫许久,终于开口:“……二哥哥,我昨日见了薛姑娘。”

秀秀看见他听到‘薛姑娘’三个字后,原本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她不禁喉中微紧,左手指尖泛白。

崔道之望向她:“接着说。”

秀秀却不想再说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试探他,忙将碗放下,摇头道:

“没什么,她……她只是说若你缺什么东西,便让我告诉她。”

她低着脑袋,没瞧见崔道之微皱的眉头。

“知道了。”他道。

秀秀深呼一口气,将剩下的粥喝掉,等了好久,方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二哥哥,我送你的玉佩去了哪里?”

她问话之时,恰巧院里的一只鸡打鸣,将她的声音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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