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不起 第88节(1 / 2)

加入书签

……

除了观众和普通电影爱好者,业内的影评人也罕见的统一了观点,99%都认为《落水》是一部佳作,以其情节的刺激、反转的惊喜、人物的深度燃烧着所有热情。

最终迸发出巨大能量。

3月下旬公映,不到一个月,票房过亿。

等到第二个月进行统计,《落水》已经凭借两周的上映时间成为3月票房冠军,口碑也是毫无悬念的最高,打分网站开分,最低8.2,最高的甚至毫不吝啬打到了9。所有人都说这部作品挽救了嘉尚近两年的“零精品”魔咒,帮助杨远意从文艺片专业户转型,让沈诀奉献了《江城追凶》后最棒的角色……

7月,正常结束公映后,远在东京的国际电影节第一个向《落水》抛出国外展映机会,获得亚洲电影的“特别关注”奖。

收官时票房五亿,嘉尚大赚,烁天扼腕叹息悔不当初。

而方斐说,“杨老师这下睡不了大街了。”

9月,金禾奖公布今年的名单。

《落水》除了意料之中的提名最佳影片,沈诀、方斐一起入围了最佳男演员。最强劲的竞争对手是名导谢川沉淀五年的新作《海鸥》。后者讲了一个边缘人物的爱情故事,刚刚过去的金橄榄,这部电影获得了5项大奖,而赵荼黎更是凭借其中角色时隔十年摘得金橄榄影帝桂冠,构成了最大威胁。

最终,沈诀以这个没有台词、亦正亦邪的“哑巴”,人生第二次获金禾奖最佳男演员。

杨远意击败谢川荣膺最佳导演。

但《落水》却输给《海鸥》,没能一鼓作气地拿下最佳影片。

充满戏剧性,又好像意料之中的结果让after-party热闹非凡,各路媒体云集,齐齐地蹲守在入口,准备了一大堆问题。

与奖项擦肩而过的赵荼黎蹭入《落水》剧组,大言不惭地对着媒体发表感慨,说自己可能“有点某人的霉运在身上”,被沈诀不客气地锤了后背一拳。

他立刻假模假样地开始委屈:“大哥,你都得奖了,怎么连我随口说几句都不行?”

沈诀:“小心我告状。”

赵荼黎:“对不起。”

他们一直很熟悉,给媒体贡献了几句插科打诨。记者攒够素材,采访话题拐到不爱说话的方斐身上,看他一直表情深沉,忙不迭地询问。

“阿斐这次什么感觉?”

方斐像突然回神了:“哦……就是有点儿恍惚。能和诀哥一起提名对我来说就是肯定,不过,可能还是不太甘心吧。”

他从未直截了当地表露过野心,在场记者突然集体精神大振,镜头对准方斐。

最开始提问那人说:“不甘心什么呢?”

方斐笑了笑,看沈诀一眼后,语气永远不会着急似的慢吞吞:“我觉得我在这部电影里表现没有比诀哥差,可能缺了点儿运气。”

“确实。”沈诀点点头,坦然承认,“阿斐有几场戏精彩绝伦。”

看出他们本质在商业互夸,记者有点儿泄气,却还没放弃地继续说:“其实在颁奖礼之前,大家都讨论你连提两届的事,还想看看能不能完成蝉联呢。”

方斐遗憾地摇头:“我想现阶段这是件很难的事。”

现在哪怕每隔几年都有佳作扎堆问世,谁又敢肯定自己每次选剧本都能心想事成,表现全是尽如人意,结局次次皆大欢喜呢?

记者说:“今年《落水》因为上映时间比较尴尬,错过了金橄榄的提名统计,但是金玫瑰的片单现在还没出来。阿斐,你觉得自己有希望在30岁之前完成国内’三金‘影帝的大满贯吗?”

方斐思考片刻,在虚与委蛇和剖心挖肺中选择了后者。

实话有时听着自大,败好感,不够谦虚。

但他仍说:“还有两年,我应该可以做到吧。”

“因为遇到了最合拍的导演,如果我们有默契去做一件事那就一定能完成。”

10月下旬,金禾奖余波未散,来自北湾的邀请函在平京秋色中荡开一丝涟漪。

《落水》取得了包括最佳男演员、最佳影片在内一共8个奖项的提名,而最佳男主角则罕见地同时提名方斐和沈诀。影评人不嫌事大地表示,这届金玫瑰最有看头的不是最佳影片鹿死谁手,而是影帝候选人谁能上位。

再次坐上去北湾的航班,似乎还是从前那一趟,靠窗位置往下看,飞越海峡时,白云的阴影罩在海面,随着波光粼粼不断被风拉扯。

不过短短几年,却如同隔世。

北湾的初冬一如从前炽热,街道干净,热带的温度暖烘烘地贴着皮肤。树影摇曳在柏油马路上,旧时代的街巷刻着光阴荏苒。

依然是五天的展映会。

《落水》的导演剪辑版第一次播放,比公映版多了20分钟,情节更饱满,而且补充了几个配角的故事线,解释了公映版一些跳跃为什么突兀。

坐在影厅里,听着身边的观众情绪随电影跌宕起伏,方斐忽然有些激动。

思维不停跳跃,他无可抑制想起过去,又在下一秒被拉扯至现实。银幕里,阿江用沙子写下野望,方斐看着他,尝试摊开手往身边送。有谁掌心温暖地握住他,让他的手指伸展,微冷的指尖触碰掌纹,反反复复。

方斐低下头,在黑暗中辨认点横撇捺,枉顾耳畔顶级音效塑造出枪声与厮杀。

杨远意写:不专心。

他反牵过杨远意,一笔一划,落下后听见身边座椅的人轻笑。

方斐写:在想你。

上次来北湾参加电影节,杨远意要应酬,每天只能陪他一小会儿,两人不怎么聊天,沉默地四目相对久了,等待他们的是水到渠成搂抱在一起。

白天方斐想他,又不敢太麻烦他,就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独自买票看电影。

那时没人认识他,偶尔有觉得他面熟的也是半晌喊不出名字。他可以坐在路边吃一碗绵绵冰,随便买点小吃边走边玩,他等着杨远意去夜市,尝不惯的特产他吃两口就被杨远意接过去了,还批评他浪费粮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