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 第42节(2 / 2)
燕淞离开行宫,弓全跟上来,“怎么样,陛下没怪罪吧。”
“我是他儿子,他自己儿子重要,还是别人儿子重要他能没分寸吗?”燕淞气不打一处来,“孤非得要好好查查,是谁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孤!”
弓全眉眼微动,“不过听说咱们侍卫在追刺客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刺客就是上次去刺杀殿下您的人。”
“什么?”燕淞凝眉,“刺杀我的不是司延在看管,为何会放出来?”
“听说是武云侯与陛下商议,放他们去引蛇出洞,会一直有无定阁的人跟踪,”弓全沉吟片刻,“不过是否跟踪了,这无从查证。”
燕淞眉头紧锁,“司延?他不是与孤站在一边的?他怎么……”
“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弓全压着声音,“奴才也是奇怪,上次殿下遇刺,奴才也见着武云侯了,怎么两次行刺都和他沾点关系?”
燕淞拳头紧握。
“而且听咱们的人说,追捕刺客的时候,有一个已经朝着上林苑里面跑的刺客,手臂中了一箭然后消失了,再也没抓到。你说这武云侯大人平日里出现的都很及时,现在怎么不见人影了呢?”
燕淞越听脸色越阴沉,“走,孤非得去找司延,问个清楚!”
上林苑四处高度戒备,三两步便能看到值守的禁军侍卫。
云皎皎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远,总归行路颠簸,并不像是回京城的路,也不知道是回哪个府邸。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山野间的躁动与不安,她甚至还能听见上林苑的喧闹声和那略显缥缈的鹰啸。
仍旧是昏暗无比的房间里,残灯孤影摇晃在红纱软帐之上,屋内炭火氤氲出一室暖意。
这不是侯府,听起来像是司延一处偏宅。
云皎皎蜷缩在锦被里,饮酒后那股感觉浮了上来,但并未似从前浓烈,是她可以忍受,但又说不上难受的程度。
她头脑尚且清醒,越清醒越害怕。
她宁愿司延给她一个痛快,在车上在哪里就做完,也好过这样钝刀子割肉,慢条斯理的折磨她,让她精神防线一并断裂,由他肆意掠夺。
直到听见脚步声,声声都像是折磨拉扯着她的神经,朝她一步步逼近。
云皎皎隐约看到了床榻前的人影,在这模糊的灯光视线之中,显得压迫感十足。
她慌忙起身想要躲,却发现自己双脚脚踝处扣着铁环,链子一并绑在旁边,并不影响她活动范围,但只有这里。
她猛然想起来了不久前,司延与她说的话。
要么把她锁起来,要么三日……
云皎皎后知后觉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延眼底带着隐藏已久的极致疯性,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记得我是与皎皎说过二选一,你也是答应了,如今想选哪个?”
云皎皎长发散乱,眼眶红红的摇头,被束缚住的危机感非比寻常,本能的后挪。
她一个都受不了。
司延手指勾住旁边的锁链,轻轻一拉就将她双腿拽了回来,摁住她的膝盖,“想跑吗?可惜怎么跑不掉了,小可怜。”
“跑了怎么还知道回来找我了?是又觉得我有用了是吗?”
“那你这次可想好跟我谈几个条件了吗?”司延眼底烈焰灼烧着她,“又是每一条都在算计我?那你这次应当一并算上我还能信你几分。”
云皎皎吓得泣泪涟涟,再度被他戳中心思却又萌生出强烈的心虚,随着他的靠近而躲避。
万分可怜。
“皎皎又是这般可怜样哄我。”司延把玩着她的下巴,“这一招不是时时有用。皎皎再跑一回我就再换一种法子与你玩,我折磨人总有办法。”
司延掀开锦被,露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猎物。
云皎皎慌张挡着自己,哽咽唤他,“司延,我们能不能……”
“不能。”司延打断了她的话,拉过她手腕腰带挂在头顶,“疼着你,护着你,偏生觉得我是别有所图,非要自己出去撞南墙,那我不如让皎皎感受下我到底图什么好了。”
山风猛烈,忽而重重拍打了一下窗柩。
山庄别苑依山傍水,山涧流水潺潺滋润春日青苔蜿蜒而下,随着山势时急时缓,撞上山石又孱弱的破碎开,落在石缝野花之上,新生的鲜嫩花瓣摇摇晃晃,被春风细细舒展枝叶。
这一片清幽宁静,山野气浓重。
宅院里被清退,并没有几个下人,因而也没有人听到时隐时现的细弱救命声。
即便是听到了,也没有人会救她。
云皎皎觉得自己仿佛灵魂都被抽开,剥离。
被揉搓,折磨。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几度丧失思考能力。
偏又像是他故意看她目光失焦到无法思考的样子,报复她加之在他身上的利用。
呜咽声中她被逼迫叫着“阿延”,听到司延在她耳边哑声呢喃,“皎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云皎皎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这语气好像那个人。
她到底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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