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什么时候想杀我灭口 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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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矜回到小厨房喝了好些水,脑子里满是方才陆倾淮对她说的话做的事,陆倾淮他……是不是想要以此逗乐,用她来取悦他自己。阿矜仔细想了想,陆倾淮像是从未将她正经放在眼里,她不过就只是一只金丝雀而已。

可脑子里莫名又会出现小桃上回说的话,若是说,陆倾淮只当她是金丝雀,会不会对她太过宽容了些。

想到这,阿矜就想起了厉榛榛说的话,陛下是否太过偏纵了?

“咕嘟咕嘟咕嘟。”水开了,约莫是太满了,还溢了一些出来,打断了阿矜的思绪。

阿矜端着刚烹好的茶走回临华殿,雪这会儿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了,通过廊道上昏黄的灯笼看的不甚清楚。

小太监给阿矜掀开帘子,阿矜抬步进去,冷风和寒意被阻隔在帘子外面,里头有的是无尽的暖意和名贵的香料焚烧的味道。

阿矜回来之后,陆倾淮接着看了一会儿折子,忽然想到什么,站起身往龙榻那边走,阿矜跟着,陆倾淮走了两步之后,顿住了脚步:“你去,将书桌旁边第三个屉子里的金创药拿来。”

“是。”阿矜转身,回到书桌的位置,拉开第三个屉子。

有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阿矜没想到,打开屉子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颗东珠,看大小,应该是上回岳晋阳拿过来的。可是,岳晋阳拿来的东珠,上回不是已经尽数赏赐给后宫的嫔妃了吗?

阿矜没多想,拿起旁边的金创药,推回屉子,往龙榻那边走。

陆倾淮已经坐在榻边将外袍和中衣脱了,正在解里衣的系带,阿矜还是头一回看见陆倾淮自己动手,将金创药放到小几之后小步地走到陆倾淮的身边:“陛下,奴婢来吧。”

阿矜以为陆倾淮会松手,谁知他竟亲自将里衣的系带递到阿矜的手上。阿矜伸手接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将陆倾淮的里衣脱了,露出上半身。

阿矜拿起小几上的金创药打开,准确地找到刚刚见过的右边手臂上的淤青,用手款了一点药膏出来,给陆倾淮抹上,陆倾淮的身体很温热,药膏冰冰凉凉的,雪白的药膏碰到陆倾淮的皮肤之后就化成了透明的。

不仅药膏是冰凉的,阿矜的手也很凉,碰到陆倾淮的时候,仿佛碰到了陆倾淮的心,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摩挲。

陆倾淮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往旁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阿矜连忙道:“奴婢该死,是奴婢太用力了。”

“不是,是朕,想要你了。”陆倾淮直白地开口,阿矜的手还顿在半空。还未反应过来,唇已经被陆倾淮封住了,碰到了唇上的伤处,阿矜bbzl下意识地回缩了一下,被陆倾淮按住了。

——

阿矜半夜里醒的时候,陆倾淮正躺在她身边,呼吸声很均匀,感觉睡得很沉的样子。整个临华殿没有方才暖和了,大抵是炭盆里的红箩炭烧的差不多了,香料的味道也不似方才的浓烈。

阿矜现下觉得全身酸痛,特别是腰,脑子里莫名浮现方才陆倾淮粗/喘着气让她唤他名字的场面,脸一下变得有些烫烫的,缓缓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约莫是傍晚的时候水喝的多了,现下有些想如厕。偏头看了一眼陆倾淮,憋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所幸这回她睡在外侧,不然要费好大劲才能起身。

阿矜站起身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殿内的凉意,忍着酸痛蹑手蹑脚地走到地上,靠着微亮的烛光,捡起自己的夹袄穿上,接着继续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做什么去?”

突然响起陆倾淮清冷微哑的声音,阿矜的心都要吓出来了,略有些呆滞地回身,就看见陆倾淮支着脑袋靠在枕上,看着她,一脸慵懒的神态。

“奴婢夜里水喝多了,去……如厕去。”说到如厕,阿矜还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

阿矜如释重负,往外走,外面没什么人,只有值夜的小宫女缩在墙角冻得哆嗦,听见动静,开口问道:“阿矜姐姐,可有什么需要的?”

可能是因为冷,声音还有些细微的颤抖。阿矜记得,这个宫女叫宛音,阿矜想到了自己值夜的时候,有些不忍,应声道:“没有,天气这样冷,你去小厨房灌个汤婆子再来吧。”

那个小宫女听见阿矜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多谢阿矜姐姐。”

阿矜回到殿内,陆倾淮已经躺下了,闭着眼睛。阿矜以为陆倾淮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龙榻边,将夹袄脱了,尽量轻地掀开被子躺回去。头刚碰到枕头,耳边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陆倾淮抱着了,他的头,埋在阿矜的颈窝,呼吸喷薄,阿矜觉得脖颈有些痒痒的。

陆倾淮的手摸到阿矜的手的时候,阿矜习惯性地往后缩了一下,陆倾淮像是知道她的手会往后缩,往前一握,就包住了阿矜的手。

“外头很冷吗?手怎么这样凉。”陆倾淮问道。

“嗯。”阿矜如实应声。

“给朕绣的香囊,可绣好了?”

阿矜没想到陆倾淮会在这时候提起这档子事,有些心虚道:“还未。”

陆倾淮倒是想到什么,反问道:“可是整日里都待在朕这里,没有时间绣的缘故?”

阿矜原本还想找补找补,但是一想到陆倾淮在汤池同她说的话,“下回若是要骗朕,就别让朕看出来。”一下就不敢了,老实回答道:“是。”

“朕明日就让唐祝在御书房架个绣架。”

陆倾淮还没说完,阿矜先慌了:“陛下,奴婢会加紧绣的,御书房,就莫要置绣架bbzl了。”

“为何?”

“这,不合规矩。”

本来就是,这事若是被旁人,或是后宫的人知道了,她就是活脱脱的箭靶子。虽然她现下也同箭靶子也没有什么分别,可这积怨的事,还是能少一件就少一件吧。

陆倾淮大抵是真的觉得好笑,笑得停不下来,许是刚睡醒,他的笑,又低沉又慵懒,仿佛是喉咙底下发出来的声音,笑了好一会儿,开口反问道:“合不合规矩,难道不是朕说了算吗?”

陆倾淮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还带着几分少年的得意和冷傲,颇有些炫耀的意思。

阿矜思量了一下,那个绣架,是绝对不能放的,想一想,陆倾淮在同朝臣在谈事情,而她坐在一旁绣花,那个场面怎么想怎么奇怪好不好!

一咬牙,偏过头,娇娇地开口道:“陛下。”

陆倾淮还能不知道阿矜的心思,摩挲着阿矜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应声道:“好。”

听见陆倾淮应声,阿矜才松了一口气,她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成,毕竟陆倾淮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

其实说阿矜的手粗糙,陆倾淮的手要更粗糙一些,毕竟在军营里待过这么久,只不过,陆倾淮的手细长,看着也漂亮些。相较而言,阿矜的手,摸着更软,更细腻。不只是手,陆倾淮觉得阿矜整个人都是温温软软的,特别是同他撒娇的时候,可惜,阿矜并不常撒娇。

阿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殿内已经微微亮了。

阿矜偏头,看见陆倾淮正看着她:“陛下。”阿矜叫了陆倾淮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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