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什么时候想杀我灭口 第75节(1 / 2)
他突然就笑了,看着陆倾淮,身子却往后一软,瘫坐在地上,开口问道:“我倒是有些想知道,是谁?”
如果不是陆倾淮在他身边安排了人,是不可能如此顺利的。
“贺澶。”陆倾淮应声。
“贺澶!”厉君越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枉他还当他是心腹,没想到,早就已经倒戈了。
“唐祝,将刚刚传到中书省的旨意,念给永安侯听听吧。”
“是。”唐祝应声,将手上的圣旨卷好,小心地递回到小秦子的手里,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门下,天下之本,永安侯厉君越,数次犯上,目无君上。疏悉法纪,再三冒犯,先有动静山之土为先,后纵其妾殴打朝廷重臣为后。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竟欲谋逆,以图先祖之基业。此乃大不敬,赐剔骨之刑。因之罪孽深重,族中男丁、女眷、旁支皆杀。其女厉榛榛,居皇后位,德行有亏,娇纵无礼,削皇后位,赐鸩酒。”
唐祝说完,厉君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陆倾淮这是,要断子绝孙呐,一个活口未留。
“圣旨已下,行刑吧。”唐祝明白陆倾淮的意思,念完圣旨之后,径直开口道。
牢头立即唤了人来,陆倾淮看着厉君越的神色逐渐恐慌起来。毕竟剔骨之刑,想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马上就要被行刑之人。
好几个狱卒抬了长凳进去,将厉君越绑在长凳上,厉君越此时已经吓得四肢发软了,半点未曾反抗,任由狱卒褪/去他的衣裳。
陆倾淮突然觉得兴致缺缺,甚至还有些困,站起身抚了抚身上的龙袍,抬步往外走。走到半道的时候,就听见牢里头传来厉君越的惨叫声,让人听着心里发毛。
陆倾淮神色淡淡的,缓步走到外头。
外头的雨还在下,甚至比方才还大。陆倾淮的白色金线龙袍,因着进了一趟天牢,脚边的衣摆都已经脏了。
“唐祝。”
“奴才在。”唐祝应声道。
“明早让中书省再起一封诏。”
唐祝看着陆倾淮,等着他下一句。
“封阿矜为后。”
唐祝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连不合规矩这种话都不多说了,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应声道bbzl:“是,奴才遵旨。”
回到临华殿偏殿之前,陆倾淮还特意去正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回到偏殿,阿矜还睡着。
阿矜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就看见陆倾淮站在衣架前。穿着一身里衣,头发未束,披散在身后,眼睛媚长,在烛光下格外惑人。阿矜刚醒,看见这样的场景,心跳得有些快。
“陛下。”阿矜唤了一声,想到陆倾淮右手伤了,连忙准备起身去搭把手。
陆倾淮像是看出了阿矜的意图,两步就走到了榻边:“躺着吧。”
阿矜见陆倾淮过来了,也就没动了,有些懵地问了一句:“陛下做什么去了?”
陆倾淮敛眉,掀开被子躺到阿矜的身边轻抱住她应声道:“更衣去了。”
“睡吧。”
“好。”
作者有话说:
更衣是如厕的委婉说法。
第八十八章
永安侯一夕之间沦为罪臣, 厉君越一倒,厉家也就倒了。厉家一倒,陆倾淮在朝中, 可谓是大权在握。
“朝堂之上, 当真是变幻莫测啊!厉家同岳家一般,一夜之间,也倒了。”杜亭宣感慨道,接着凑近李疏鸿低声道,“今日上朝, 你瞧见砖缝里的血了吗?”
“嗯。”李疏鸿应声,别说砖缝里的血了, 今晨坐着马车进宫就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昨夜里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多少也知道些,毕竟厉家带兵谋逆, 已然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他本就是个书生,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岁首的时候村里杀猪。如今突然说皇宫里死过上百上千甚至上万人,血流成海,尸积如山,那场面,他想都不敢想。
“我听说, 昨日厉式开带进宫的,可是足足五万兵马。信阳殿前,血海尸山, 白玉阶都还是清晨时分才擦拭出来的。”杜亭宣接着开口道。
“你瞧见今日早朝时陛下的右手没怎么动了吗, 听闻昨夜里同厉式开打斗伤了。皆知陛下骁勇善战, 如此看来, 这厉式开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嘛。”
李疏鸿听见这话,有些慌乱地伸手捂住了杜亭宣的嘴,看了一眼四周,轻声提醒道:“厉式开可是罪臣,你也不怕这话落到陛下耳朵里。”
杜亭宣被李疏鸿捂着嘴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李疏鸿这才松开。
“那说点能说的,昭仪娘娘一夕之间被封为皇后娘娘,你同皇后娘娘是同乡,这一跃可就成了‘皇亲国戚’了。”杜亭宣低声调侃道。
“亭宣兄……”李疏鸿刚开口杜亭宣就认输了,笑着道,“疏鸿兄莫要当真,我不过就是打趣罢了。”
“不过今日旨意一下,朝中诸臣看似颇为不满意,想来今日的折子,大多是说这事的。”杜亭宣接着有些担忧道。
阿矜被立为皇后,朝中诸多臣子不甚满意,毕竟阿矜之前只是个奴婢,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甚至都算不上是大家闺秀。从前她是昭仪,是宠妃,他们管不着,可现下她被bbzl立为了皇后,那就有的说了。
阿矜同杜亭宣倒是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关心。只不过,她既是李疏鸿同乡,上回在路上又碰见过一回,感觉她人亲厚和善,还挺不错的,所以难免为她担忧几分。
“大抵是的。”李疏鸿亦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面前堆着的折子应声道。阿矜在前朝无帮衬,刚立为皇后就如此艰难,想来之后只会更难。
徐大人早告假回来了,昨日平乱,他还有许多要事处理,之前他告假时都是李疏鸿帮着整理和送的奏折,所以这事,自然的也就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不同你说了,我去送折子了,过会儿该迟了。”李疏鸿应声,将面前的折子端起来往御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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