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 第26节(1 / 2)
林楚鸿哑然,晋王算不得实权王爷,只是对比宗亲要有那么一点儿权力而已,但也没有到能够让人不顾一切去巴结的程度,毕竟朝廷大权掌握在士族门阀手上。
“那你呢?”骆乔对骆鸣珺的爱恋没太多兴趣,倒是对骆鸣雁的很感兴趣,大胆问:“你倾慕哪家的公子?”
骆鸣雁:……
骆鸣雁:!!!
骆鸣雁:“啊啊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骆乔被骆鸣雁的闭眼王八拳狂拍,连忙从绣墩上起身躲开。
并非常不解:“问一下怎么啦,你上次不还跟我说,你以后被夫婿欺负了,要我去暴打你夫婿。”
所以,骆鸣雁倾慕哪家公子这很重要,这关系到以后骆乔要打谁,怎么打,打到何种程度。
“啊啊啊啊啊,你闭嘴!”骆鸣雁羞得脸通红。
然而骆乔还有更大胆的发言:“我记得大伯母很看好席大公子,你呢?”
骆鸣雁要去掐骆乔。
姚莹不觉得不该在儿女面前谈亲事,毕竟是女儿要托付终生的人,总该叫女儿也知道她要嫁的是个什么人,因此她从不避讳跟骆鸣雁说起她看好的各家公子。
既然骆乔话都带到这份上了,姚莹也就顺势问林楚鸿:“你之前见过席大公子一面,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就只见过一面,模样是极好的,看起来也温文有礼,其他的我知道的怕还没你多。”林楚鸿实话实说,笑着道:“你要是问兖州的席二公子,我倒是能给你多说些。”
“我知道。”骆乔再一次躲过骆鸣雁的魔爪,强势加入话题讨论,“我跟着席大父一块儿烤羊,席大公子也在。”
姚莹很感兴趣她一个总角女娃能知道些什么,便道:“那你跟大伯母说说,席大公子怎么样。”
“他不行。”骆乔斩钉截铁。
姚莹脸上的笑容一僵。
“席大父叫他画先头江都督守南浦的舆图,他画错了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这太不行了。”骆乔很沉重地摇头,“这要是叫他去打仗,敌人一招声东击西,他不就懵了,这不得打败仗?”
“……”原来是这个不行,还好,还好。
姚莹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女儿又给她添堵,骆鸣雁道:“那的确是不行,太不行了。”
“是吧。”骆乔得了响应,来劲儿了,叫含光拿纸笔来,给骆鸣雁讲江公武南浦瓮中捉薛肇。
骆鸣雁听到一半觉得头都大了,直囔囔听不懂,不肯再听。
那骆乔正在兴头上,必须要说完才爽快,她强迫骆鸣雁要听完,还给出一个“万一你以后嫁了个武将,他要跟你说,你不听,他岂不是很失落,很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理由。
“我不喜欢武将,我喜欢斯文书生。”骆鸣雁被逼急了,脱口而出。
斯文书生?!
骆乔和一旁磨墨裁纸的含光宵练同时挺直了,目光灼灼,三双眼睛一齐看骆鸣雁,把她看得浑身发毛。
“你也喜欢看士族贵女与贫穷书生的话本?”
那她们回兖州的话本生意岂不是会很好,大赚特赚,银子堆积成山什么的,都是美好的未来,嘿嘿嘿。
骆鸣雁惊觉失言,咬了咬嘴唇,见母亲也看过来了,忙拉着骆乔,作勉为其难状:“好啦好啦,你快点儿给我讲瓮中捉薛肇吧。”
听众又回来了,骆乔也就先放下什么话本赚钱,把瓮中捉薛肇给讲完,末了还问一句:“你说,这样舆图都能画错,席大公子是不是不行?”
骆鸣雁斩钉截铁:“对,他不行。”
骆乔大满足。
“阿嚏——”
席瞮正在誊抄要发往各州的邸报封入卷库,一个喷嚏打出,誊了一半的邸报被画了一条粗黑线,废了。
“席舍人害了风寒吗?”整理卷宗的书令史关切问道:“我给席舍人熬点姜汤来?”
“不必,我没害风寒。”席瞮揉了揉鼻子,“多谢,姜汤就不用了。”
书令史说了句没害风寒就好,继续低头整理卷宗。
“席始旦可没那么弱不禁风。”坐在席瞮对面案桌,也在誊抄邸报的谢襄笑道:“别人冬天裹得像头熊,席始旦还是浑身飘逸,难怪迷倒全建康的少女。”
“谢君谟,你五十步笑百步,少来取笑我。”席瞮笑骂道:“前些日子是谁作狂士,着了凉,灌了五天的汤药。”
“席始旦,骂人不揭短,朋友还能做。”谢襄没好气儿地瞪眼。
“在下错了,给谢舍人赔罪。”席瞮奉手求饶。
谢襄道:“那就罚你下值了请客吃酒,再叫上君山和振公他们。”
席瞮道:“遵命。”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早些下值,早些去吃酒。
然而没到下值的时候,明德宫来人召席瞮前去。
明德宫是太子居所,在建康宫的东边,也唤作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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