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婢女上位记 第78节(1 / 2)
珍宝阁内的沈氏与关老太太也缓缓走了出来,两人都脸色铁青,莹雪瞧了愈发伤心难过。
她求助似地瞧了傅云饮一眼。
傅云饮会意后,便让山嬷嬷陪着莹雪去里屋看看恒哥儿,自己则与章太医聊了起来。
“恒哥儿可有的治?”傅云饮急切地问道。
章太医摇摇头,说道:“孩子年龄太小,许多化解毒药的方子都喝不了,我只给他喂了些温补的解毒汤药,能不能熬过来,且看小公子的福分了。”
这话听后,傅云饮的心也坠到了冰谷里,他让人为章太医收拾出了一间厢房,自己则上前与沈氏说道:“母亲明鉴,恒哥儿何其无辜,竟有人使了这些阴私手段磋磨他,儿子断不能容忍。”
沈氏心里也并不好受,长子本来就子嗣艰难,好容易得了点血脉,却被人蓄意下了毒。
她的眸光中也闪过几分狠意:“你去做便是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可见是没有将我们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说着,她的余光便瞥见了廊下微微发颤的颐莲,便道:“这丫鬟虽是莹雪身边的大丫鬟,却失职至此,便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吧。”
颐莲闻言,霎时瘫软在地。
傅云饮扫了她一眼,说道:“这丫鬟平素不是个粗心的性子,今日这般打盹兴许是别有隐情,先留着盘问一番吧。”
沈氏此时已因孙子中毒一事而心力交瘁,闻言便道:“你做主吧。”
关老太太也愁容满面:“若是大人间有了什么龃龉,争得跟乌眼鸡似的也就罢了,何苦要毒杀一个仍在襁褓里的婴儿?”
傅云饮生怕关老太太身子有恙,便说了一箩筐好话安慰劝解老太太,并让关嬷嬷将老太太送回佛庵堂,若恒哥儿病情好转了,便使人与她报信。
送走老太太后,沈氏也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傅云饮便沉下脸吩咐自己的小厮,道:“将咱们府上的门都关了,再把珍宝阁守门的婆子唤来。”
吩咐完这些后,傅云饮便走到了颐莲身边,居高临下地问道:“今日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伺候恒哥儿的乳娘又在何处?你原原本本地与我说一次。”
颐莲这才回了神,只说道:“今日没什么异常,只是吃了午膳后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我还从睡荷那儿拿了个提神的香包来。二少爷中毒前夕,那两个奶娘有些闹肚子,睡荷去小厨房拿点心去了,另一个小丫鬟去耳房泡水,还有两个小丫鬟去外头粘蝉了。”
傅云饮听后脸色愈发黑沉,只听他问道:“所以事发之时,只有你一人在屋里?”
这事若摊开来说,的确是颐莲的嫌疑最大,可她是他们镇国公府的家生子,一家人的性命皆攥在自己手里,何来的胆子?
颐莲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听她泪流满面地为自己争辩道:“世子爷明鉴,这几年雪姨娘待奴婢极好,别说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连带着吃食住行也比别的院里的大丫鬟要好上许多,奴婢心中深深感念姨娘的恩德,如何会赌上全家人的性命做这忘恩负义的事儿?”
傅云饮听后也觉得甚是有理,便追问道:“今日的膳食是大厨房送来的?”
颐莲磕磕绊绊地说道:“您与雪姨娘出去了,午膳便由大厨房送来,不过乳娘们用的还是小厨房送来的吃食。”
傅云饮越听越心惊,若当真有人在颐莲和奶娘的午膳里下了些药物,便是大厨房和小厨房内都安排了人手,且必是精心谋划了很久。
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端方院内的刘婉晴,又觉得以她在府里的人脉和手段,断不可能支使小厨房的人手。
傅云饮正在思考之际,忽而听得里屋的莹雪放声大哭,他心下一惊,只以为是恒哥儿不行了。
他也顾不上再审问颐莲,便快步跑进了珍宝阁的正屋里。
莹雪正趴在摇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个奶娘皆跪在她身旁大气也不敢喘。
没过多时,西厢房的傅苏瑶也听见了母亲的哭声,她便由睡荷抱着来了正屋。
傅云饮连忙让睡荷带她去佛庵堂,只道:“这儿人多眼杂,一会儿还有好几场官司要闹,你且带着阿得去老太太院里避一避吧。”
睡荷虽担忧不已,便也只得领命而去。
傅苏瑶早慧,以从父亲的脸色以及母亲的哭声中察觉出了珍宝阁气氛的怪异,她便也不吵不闹地任由睡荷抱走了。
安顿好了长女后,傅云饮便上前去将莹雪扶了起来,余光瞥向了摇床内脸色发白的幼子,他心中也是一阵痛如刀绞。
“恒哥儿吉人自有天相,必会挺过来的。”傅云饮温声安慰莹雪道。
莹雪则泣不成声,趴在傅云饮的肩头啜泣不停:“若是那人恨毒了我,便把那些阴招往我身上使就是了,今日是恒哥儿,明日是不是就是阿得了?她这是往我的心坎上戳刀子。”
傅云饮也恨毒了那幕后黑手,只道:“你放心,我必会尽快寻出那幕后之人,让她血债血偿才是。”
第83章 变数 “二皇子造反了。”
莹雪听了后仍是在兀自伤身, 她擦了擦泪,便问傅云饮道:“阿得那儿可是只有两个奶娘和睡荷跟着?爷还是多派人人手护着她吧。”
她俨然因恒哥儿中毒一事成了惊弓之鸟,傅云饮瞧了自是怜惜不已, 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你放心,我已让人跟着阿得去佛庵堂了,老太太那儿必是不会有什么险事发生的。”
莹雪这才稍稍心安,待心情略微平复下后,便与睡荷一起照料摇床内的恒哥儿。
傅云饮则去外头继续审问珍宝阁内的丫鬟与仆妇。
小厨房里负责做菜与传菜的那几个丫鬟婆子吓得在廊下瑟瑟发抖,抬头瞥见傅云饮阴寒的面色, 愈发心里没底。
傅云饮让东昉将打板子的家伙抬了过来, 几尺厚的棍棒若是打在人身上, 那人便是不残也要少了半条命。
有几个机灵些的丫鬟和婆子已开始跪地求饶,只道:“世子爷,奴婢们断不敢做谋害二少爷的事儿啊。”
傅云饮却不为所动, 只问道:“今日午膳, 掌勺的是谁?传菜的是谁?送来珍宝阁的丫鬟又是谁?”
跪在下首的丫鬟和仆妇面面相觑了一阵,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云饮也发了狠,便吩咐东昉将领头的仆妇脱了裤子打上十个棍子。
那仆妇立时便哭天喊地道:“世子爷, 奴婢只是负责烧火的, 是王婆子掌的勺, 小青传的菜, 食盒是个脸生的丫鬟来取的。”
见这仆妇将所有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被点到名的王婆子和小青便颤颤巍巍地说道:“世子爷明鉴, 奴婢们便是皆是按照少盐少油的规矩做的菜,断不敢放其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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