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 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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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枝一抬下巴,“锦衣卫的飞鱼赐服搭宫绦?这不是又累赘又滑稽吗?”

薛邵低头看看,曳撒配宫绦,的确荒唐。

建安王妃抿嘴笑着看他俩你来我往,清清嗓子道:“宝枝你给他做个别的不就成了?做个薛邵能随身戴的。”

“随身?”丁宝枝再度望着薛邵端详,最后目光停在他额上,他总带着条用来遮盖疤痕的军容抹额。

丁宝枝想了想道:“我给你做条新抹额吧,入夏了,给你选轻薄透气的料子。”

薛邵抬手摸上额头,他戴的是锦衣卫统一的军容抹额,武吏常用,避免打打杀杀时被自己额前碎发迷了眼睛,倒是没想过还能在这上头下功夫。

一想到他额上疤痕与宝枝的渊源,薛邵心里泛起喜色,兀自荡漾,面上却不动声色。

谁知丁宝枝跟洞悉他心中所想似的,转而说道:“不过我现在忙不过来,等这几天我把经文多赶赶工,能赶上寿诞就轮到你了,你要喜欢,我还可以在上头给你绣花。”

要不是碍着院里有旁人在场,薛邵非上去将她揉进骨头里不可。

他脸上笑涡明显,“花就不必了,我敢戴别人也不敢看我。”

建安王妃一拍桌子,笑道:“哎哟哎哟我走了,再不走可就不识趣儿了,宝枝你别送我,让徐嬷嬷跟这个小丫头送我出去就行。”

徐嬷嬷赶紧招呼珠珠跟上,薛邵笑了笑,双手环胸道了声‘姨母慢走’。

送走bbzl建安王妃后,二人前后脚进屋。

薛邵将门碰上,从身后环住她,丁宝枝提前按着他手说还在月事期。

“不碰,我就想抱着你。”薛邵将她转过来,面朝自己,“我走的时候你还没什么胃口,摸摸有没有瘦。”

丁宝枝任他把着自己腰身,说道:“吃得好着呢,徐嬷嬷像填鸭一样给我炖煮补品,王妃来之前我才在吃嬷嬷做的红枣姜糖。”

他俯下身问:“红枣姜糖?”

“嗯,说是补血的。”

“我尝尝。”

丁宝枝没反应过来要给他拿,后者捧着她脑袋垂首便吻下来。

她就知道,薛邵没事尝什么糖......

晚上用过晚饭,薛邵竟还要外出去北镇抚司。

丁宝枝微微一愣放下碗筷,帮他把凳子上随手搁着的绣春刀拿过去,单手一提沉甸甸的,居然那么重,那晚看薛邵在雨夜里挥刀,她还以为很轻。

薛邵看她抱着刀走过来,皙白的手抓着乌黑的鞘,替他将鞘耳扣上。

他轻嗅她的发香,不舍道:“我今晚也不一定能回来。”

丁宝枝一愣,抬眼看他,“那你专程回来就是为了吃顿饭?”

他注视她,话音闷闷的,“也是我想见你了。”

京中某处深宅。

容予趁着夜色走下马车,身披暗色斗篷,直到进了铜头朱红漆的府门才摘下兜帽。

府邸内的人对他恭敬道:“容太监,家主已经在等您了。”

“有劳带路。”容予脱下斗篷露出底下铁锈红的曳撒,将斗篷递给了身后张平。

容予没被带进厅堂,而是进了一扇又一扇的垂花门,来在内院的某间雅室。

隔着八扇屏,内里的人侧躺在罗汉床上抽吕宋国传入大纾的淡巴菰,屋里烟熏味呛人,可躺在床上的那人却感受不到,只是眯眼享受。

赤金盘璃的锦靴歪倒在床边,床上人道:“容予,来啦。”

“是。”

“你再不来我都要以为戴左明招供,薛邵已经将你给暗中拿下了。”

容予道:“戴左明被审问两日,还没有招,他妻儿都在我手上,识相的就知道该怎么做。”

“诏狱之所以是诏狱,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你觉得他单凭自己死得成吗?”床上那人让烟呛到,咳嗽两声道:“他要是将你供出来,我可没有你的把柄在手上,你要是将我给供出来怎么办?容予啊,戴左明必须死。”

“是,我会着手去办。”

“容予啊,我可是将你当成下一个马志忠在培养,别叫我失望。你比马志忠强一点,起码你比他胆子肥。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将马志忠逃去清州的消息告诉了锦衣卫。”

容予顿了顿,秀气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那人继续道:“我之所以默许你替代他,一方面是可以用马志忠的死松懈小皇帝的防备,另一方面,哼,你的确比他有野心,有野心的人才能助我办成真正的大业。”

“容予定不负厚望。bbzl”

屏风后冷不丁道:“别说这些虚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容予答:“下一步,我会拿过锦衣卫的权力。”

屏风后爆发笑声,好半晌才缓过来,“说说,你要怎么拿?薛邵肯让你拿去吗?”

容予只微笑着慢慢道:“有上次勤政殿尸首一事,我已经鼓动内阁向皇帝施压,现在我要用戴左明之死将薛邵逐步架空。没了薛邵,皇帝也就自折利刃,断了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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