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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容伸手在他唇角摸了摸,陈越持诧异,关容说:有个脏东西,擦掉了。接着说。

陈越持点点头:有一天我从他家门前经过没看到人,过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人,突然就听说他死了。

他们说他是小偷,他没有工作,手脚不干净,是因为偷了东西被人打,在医院住了几天就死了。我就不相信。过了好几年我有时候从他家门口经过,还觉得他活着的。就是很

不可思议?关容帮他接口。

陈越持又点点头:对。其实我也不怎么认识他,就是有一回我去上学,他摘了个无花果给我。

关容伸长手臂揽住陈越持,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陈越持说:我没事哥。

关容笑笑:让哥抱一抱。

陈越持本来比他高,顺从地窝过来,姿态显得又笨拙又可怜。

手机孜孜不倦地响,关容后来关了机。第二天早起他要去酒吧,陈越持本来想跟上,关容说不是很方便,陈越持怔了一瞬,立马应了。

临走前陈越持在厨房收拾,关容走到他身后,说:要真缺人帮忙我会喊你的。

我知道的,陈越持回答,我毕竟还是个外人。以前晴晴晴说过,我们都不算是后街的人。

关容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小越。

水流哗哗,陈越持安静地看着他,关容竟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开口。最后只在他背上拍了拍:等我回来。

不出意料,龚原中在街口等他。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但无论站多久,这男人永远都是挺拔的。

关容在不远处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插着兜走过去,龚原中说:容弟,关爷爷让你回家一趟。

我还有事。关容说。

龚原中问:是阿敏她们酒吧的事吗?

关容蹙眉:你们单位就这么闲?能不能不要总管一些不该你管的事?

他语气不好,但龚原中还是一副很耐心的样子,说:容弟,今天得回去一趟,关爷爷身体不好,他有事跟你说。酒吧那边的事情我会帮忙处理的。

关容笑:有人要你帮忙吗?

龚原中不恼,也不回答。关容说:上次我跟我朋友约好了去酒吧做装修,你也说爷爷生病了,结果回去他还能揍小孩儿。

龚原中没笑,问:哪个朋友?一个约值得你记这么久吗?

关容轻飘飘地瞥他一眼,龚原中不像往常那样避开他的情绪,反而看似温和实则强势地回看过去。

这个男人是这样的,他时常是不可撼动的。然而关容并不在意他是否可撼动。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关容笑,我交朋友不会还要经过你同意吧龚警官?

对峙很久,龚原中叹了口气,显然是让了一步:我如果真的干涉你的生活,你那个叫章休的同事应该不会在这里了。

走吧容弟,关爷爷真的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朋友在看,实在抱歉,工作太忙了更新不稳定,不过会写完的

第43章 活该

没让陈越持跟出来就是因为这个。

关老爷子退休前是s大的教授,直到现在也还住在s大,关理则是军校出身,现在在一所军校任职。因为父辈之间关系不错,龚原中又曾经是关理的学生,多年来几乎是被当成了关家的一份子。

关理有多么厌恶关容,就有多么喜欢龚原中。

偶尔关容会觉得,让龚原中做关理的儿子就好了。离开家之后好像真的遂了他的愿,龚原中在他家承担了他本该承担的角色和责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春节过得太特别,坐在龚原中车上,关容想到很多从前的事情。跟陈越持一样大时候的事情。

因为他的心不在焉,车子走了好半天他才发现不对劲。

龚原中。关容直起身子,这不是去学校的路。

龚原中没开口。关容也不再声响,抬手就去开车门。龚原中在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立马靠边停车。

车还没停稳,关容已经长腿一迈,干净地下了车。

龚原中跟下来,关上后车门。关容头也不回地走,没一会儿龚原中追了上去,说:容弟,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关容气得要发笑,你对得起关理就行了。

龚原中还是跟着他。关容在路边挥挥手,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他开了后车门,龚原中一个大步上前,挡在他和车之间,用手肘抵上了车门。

司机师傅一头雾水:走不走啊你们?

走。

不走。

两声同时响起,关容又要去开车门,龚原中同时握住门把手。司机不耐烦了,骂一句神经病,踩了油门。

龚原中,你到底什么毛病?关容说。

龚原中吸了一口气:容弟,平时我都任着你的性子,但是今天你真的得跟我走。

关容嗤笑一声:你是我爹还是我妈我需要你纵着我?

龚原中摇摇头:容弟,我不骗你,真的是老爷子让我来接你的,这一回不是关叔叔。你真的要跟我走。

究竟有什么事?关容眼皮子一跳。

龚原中简短地说:关叔叔他小儿子今天百日宴。你过年就不在家。

沉默了太长时间,关容笑了:恭喜他啊,老来得子,不怕后继无人了。

龚原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关容说:爷爷让我去做什么?送礼吗?那你载我先去趟商场吧。

他当然知道老爷子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想接受这个意思。

车子重新发动,带着两个人朝市里最大的酒店走,途中经过一个商场,关容说:我说去商场。

龚原中已经开过了那一段,听到他的话,在路口掉了头。毫无怨言,也不再与关容争辩。

也许是跟陈越持一起待久了,关容发现自己现在会多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比如当下。他忽然觉得龚原中也挺不容易的,夹在自己和关理之间,总是被迫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在他没有被关理赶出家门之前,他和龚原中本来是好兄弟,哪怕他非常任性地想要破坏这种兄弟关系,龚原中照旧以自己的方式去接纳了一个不一样的他。然而到了后来,是龚原中自己选择了关理,同时又不愿意放弃关容。

关容曾经以为一切处境都是龚原中自己造成的。

他从前觉得龚原中都是活该,是他要当关理的走狗。现在却觉得龚原中可能也有他难以舍弃的东西,处理这种尴尬的父子关系并不是龚原中的义务,但他偏偏就承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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