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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着手指开始算着以前和自己传过绯闻的艺人。

之前那个戏的女主,不行,没有阮夭五官精致。

上上部戏想和他发展成剧组夫妻的女二,不行,没有阮夭看着好欺负。

上上上次综艺勾搭他的男爱豆,不行,没有阮夭那种吸引人的气质。

谢桐用枕头把自己的脸用力埋住,在快要憋死之前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阮夭确实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真是操了。

谢影帝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半天,喃喃着骂了句脏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70章 桃色传闻(14)

这里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姜泽第一次走进宁家别墅的时候,心里冒出的就是这样一个有点无厘头的想法。

像是一个披着华美衣裳的蜘蛛巢穴,洞开的黑色大门里潜藏着危机四伏的陷阱,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干枯阴鸷的老管家吊垂着橘皮似的三角眼睛,没有感情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老爷现在还在书房里办公,您先请自便。说完这句话老管家转身就离开了,空留姜泽一个人在这偌大阴翳的房子里。

轻快的钢琴声是这个时候顺着窗外的风传入男人的耳中。

活泼优雅的音乐同这幢坟墓似的别墅格格不入。

姜泽有点好奇,不由得顺着钢琴声传来的方向往螺旋型的红木楼梯上走去。

二楼迎着阳光的地方是一间巨大的音乐室,刻着金色缠枝花纹的大门打开着,米白纱帘迎风扬起。

黑发少年纤细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如蝶,垂落的长睫上盈着一片金色的日光。

他和他的初遇起始于阳光灿烂的日子。

好!Cut!

《无爱之城》,一场一镜结束。

晏徽满意地拍了板,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喧哗起来,三四个助理箭步冲上来给谢桐补妆擦汗。

谢桐出戏向来很快,导演一喊cut,温润儒雅的神情瞬间从脸上褪去,不耐地接过助理递来的小电风扇,一边皱着眉看着坐在钢琴边的漂亮少年。

公司没有给阮夭配贴身的生活助理,阮夭很乖地一个人坐在钢琴边看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

没有人和他搭话,他就也不出声打扰人家,安安静静地看着晏徽和编剧在那边热火朝天地商量剧情,好像觉得很有意思似的,眼睛都弯弯的,脸颊上显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看起来笨笨的。

自己也能把自己逗笑。

谢桐绝对不承认自己心里产生了一点奇怪的,名叫心疼的情绪。

我只是看不下去他一个人而已。老子的男二怎么可以没有排面。

谢大影帝拼命给自己洗脑,冷着脸叫过身边的一个助理:你去拿瓶水他话还没说完,那个被他蔑称为死人脸的经纪人就小跑着过来给阮夭送水了。

谢桐僵了一下,那个小助理还在很疑惑地等他的下文,却看见谢桐硬生生地转了话头:拿瓶水给我。

小助理看着他手上喝了一半的水欲言又止。

谢桐恼羞成怒:我想喝新的不行吗!

那边阮夭正在和杨斐说着些什么,阮夭抬起脸很专注地盯着男人的脸,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纯净灿烂的金色,连淡墨似的眉睫都好似镶着金边。

为了配合阮夭,杨斐微微地弯下腰,两人的脸贴得很近的样子。

说什么话要这么亲密。

谢桐无端想起来之前拍定妆照的时候阮夭搂着自己的时候,旖旎香风缠绕唇舌,后来更是反复出现在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暧昧梦境里。

这么一想更不爽了。

他对谁都这么亲的吗?

谢桐拿着小电风扇挡住自己的脸,眼神不善地盯着钢琴边对此还懵懂无知的阮夭。

杨斐刚才是去接盛以容的电话了。

回来的时候走得急了一点,额上沁出了一点汗珠。

杨斐递给阮夭一瓶冰过的矿泉水,自己拿着小风扇给他消暑。

阮夭很好奇地瞧着杨斐的额头,杨斐有点不自然地偏过了目光:怎么了?

阮夭见着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原来你也会流汗啊。我还以为真是机器人呢。

杨斐:

虽然到了初秋的时候,影视基地这边仍然热的要命,白天气温高达三十多摄氏度,只是拍一段文戏,就热得人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这幢租来的别墅里没有装空调,只能请帮工过来放了些冰块降降室温。

阮夭应该是天生畏热的体质,但是却并不会到汗如雨下的程度,单是本来就白的皮肤上漫着一片惹人心馋的粉色。

杨斐用力克制住心头诡异的冲动,注视着那双绮丽到摄人的眼睛。

盛总说下午他会来看你。

阮夭本来捧着水瓶小口小口啜饮着,一边听旁边晏徽和场记安排接下来要拍摄的东西,骤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拿着水瓶的纤细手指顿时攥紧了。

浓黑长睫很失落地垂下来,阮夭抿了抿水红色的唇肉:怎么了,他要来抓我吗?

杨斐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像往常那样看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不会,他只是来看看你的。

阮夭捏着水瓶怎么都喝不下去了,小电风扇撩起一缕黑发,杨斐替他把长发抿到耳根后面。

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秀丽的少女了。

阮夭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拒绝和杨斐对视。

死人脸果然晦气。

谢桐躲在小风扇后面看杨斐吃瘪的样子幸灾乐祸。

但是他很快没有高兴多久,晏徽和场记敲定了一切,终于抽出时间过来调戏一下看起来闷闷的小美人了。

操,怎么又来一个。

谢桐嘴角立刻挂下了。

怎么不高兴了?混血男人勾着风流深邃的眼睛,一只手撑在钢琴上,有意无意地蹭着阮夭粉白色的指尖。

阮夭不演戏的时候很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瘪了瘪嘴说:我没有。

晏徽在剧组里说一不二,他要做什么别人都管不着。

杨斐就算再不爽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忍得连青筋都爆出来了。

阮夭觉得晏徽离他太近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坐的是钢琴凳,后背空空的一片,身体一时间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翻倒下去。

晏徽眼疾手快地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

阮夭小小一个,在怀里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能禁锢着他无法挣脱。

阮夭挣脱了一下,感觉自己和导演靠得这么近实在是有点问题。

然而晏徽捏着阮夭手臂上的手感极好的软肉,脑子里又开始冒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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