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2)

加入书签

沈老师太容易让人心疼心软了。封凌诚实地说:就当是壮胆吧。

试戏时沈淮说一句疼,他当即就没法继续,投降给他解开绳子。

拍戏时沈淮还要哭,封凌完全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他没喝酒,或许沈淮在说疼时,他真就松手了。

阿童:

你是不是傻。

让你心疼就是他第二阶段的目标。

一个男人心疼另一个男人,是沦陷的开始。

沈淮唔了一声,果然酒让人不稳定。

这一路沈淮再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凌心里不太踏实,这和他跟导演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们以为沈淮会生气的。

在一个剧组两个多月,他们都能感觉出来,沈淮清冷又傲气,不是很好说话能吃亏的主。

全剧组又都把他放在第一位,敬他宠他,更是纵容出他都要随他意的准则。

因而,他们都以为这次沈淮会冷脸会生气,会,有点严重。

两个人互相推锅,结果,沈淮就没怎么计较。

不到十分钟就到酒店了。

沈淮的房间在最里面,封凌在进门前,试探性地说:沈老师,晚安。

沈淮转头对他说:晚安,工作到现在,早点睡。

封凌有点不得劲。

导演悄悄发来消息:[怎么样了?沈老师心情还好吧?]

封凌:[他应该没再生气了。]

林导:[那就好那就好,你怎么做到的?]

封凌:[我什么都没做,我们就说了两句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奇怪?]

林导:[奇怪什么奇怪,沈老师就是这么敬业的,他不为难你你就奇怪,你抖m吗你?]

封凌:

两个人一个怀疑他是抖s,一个说是他是抖m,他成什么了。

变态石锤吗。

既然导演都这么说,封凌就没再多想,沈淮确实是个戏痴,只要戏好就行。

这么想着,封凌还是觉得有点不得劲。

拍戏时,他们之间那么浓烈,晚上忽然又那么冷淡。

其实也不能说是冷淡,就是淡淡的很正常,可封凌已经不能忍受这么平淡了。

封凌做什么都没兴趣,躺在床上呼了口气。

是他难以控制地对沈淮有需求了,想要沈淮对他亲密一点,无法接受沈淮本该正常的态度。

而沈淮不仅不是他男朋友,甚至都不知道他对他的各种心思。

正在封凌怅然头疼时,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到名字时,猛地坐了起来。

是沈淮,沈淮给他打电话!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接,那边就挂断电话了。

封凌:

他一时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总之就是复杂的难受。

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才觉得这个电话不对劲。

沈淮一般都是给他发微信,不会打电话。

而且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沈淮一直很自律,除了有事,一般晚上十一点就睡了,怎么这个点突然给他打电话?

封凌下床穿上鞋,给沈淮发了一条微信,两分钟没得到回复。

他越想越着急,直接去敲沈淮的门。

沈淮好像就站在门口,第一声敲门声响起时,他就问:谁?

声音里有警惕,嗓音含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封凌愣了一下,放柔声音说:是我,封凌。

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沈淮出现在封凌面前。

他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有一撮头发被睡歪了,他平时很注重仪态,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眉宇间含着疲惫,见到他的瞬间神情松懈了下来。

封凌举了举手里的手机,你给我打电话,我发消息你没回,我不放心就来看看。

封凌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沈淮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想开口,他闷闷地说:做噩梦了。

封凌一愣,除了担心,心上竟然被巨大的喜悦砸了一下,沈老师做了噩梦第一反应是给我打电话吗?

就算是噩梦里他出意外死了他也觉得很开心了。

沈淮好像没意识到什么,点了下头。

封凌看着他那撮睡弯的头发随着点头晃了一下,内心一片柔软,胸腔里却澎湃不已。

我在这里守着你睡?

沈淮摇摇头,不想睡了。

可声音里明明是困倦。

封凌问:为什么不想睡了?

没睡饱的沈淮似乎是有点小脾气,不像白天那样清冷自持,他烦躁地闷声说:就是不想睡,不想回那里。

封凌一愣,没想到这么严重。

那个噩梦让沈淮连卧室都不想进了,怪不得他会站在门后面。

他原本走到门口是想做什么?

封凌心里一动,他喉结滚了下,低声说:沈老师要是不介意,去我那里睡?

沈淮沉默了一下,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

沈淮又犹豫了一下,抱着枕头跟他走了。

这不是沈淮第一次来封凌的卧室,他上次来时,床上躺着一个他的布艺卡通人偶。

当时他就想,在这部戏拍完之前,他一定会取代人偶躺在那里。

他又看向飘窗,夜里飘窗三面的窗纱都拉上了,围着的一个熟悉的人偶,人偶对面是一副他十二岁的画,它们在一条柔软的米白羊毛毯上。

沈淮转头看向封凌,困顿的眼睛有点茫然。

似乎是想问,你没有衣柜或箱子装它们吗?

封凌轻咳了一声,沈老师把枕头放下吧。

嗯。沈淮走到床边,没把床上原本的枕头扔下床,而是稍微推开一点,把自己的枕头和它并排放着。

封凌心头有点热,强制自己不要去猜沈淮的意思。

他看着那两个并排的枕头许久,转头看到沈淮正坐在床上发呆,眉头又皱了起来。

走到沈淮面前,引导他把那个让他到现在还没走出来的噩梦说出来,沈老师,你梦到什么了?

噩梦说出来就不会存在了。

沈淮张了张嘴,垂下眼。

他的睫毛很长又密,睫毛掀开时稠密得自带眼线,垂落时纤长得让人想到孩童的眼睫,不由就心软。

夜里很安静,这一层楼的人大概都睡了。

他见沈淮吞了口口水润嗓子,带动精致的喉结不安的滚动。

我梦到我被一群男人绑在床上,他们都站在那里盯着我,有个人男人爬到床上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像是无法动弹地躺在床上,一会儿又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按在高楼的落地窗上,背后是高空深渊,挣扎就会掉下去。

封凌一愣,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心上生出密密麻麻蚀人的悔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