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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沉默,容时眼睛微敛,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喜欢你?我对喜欢的人一向很宽容。

景淮忽然问:你换喜欢过谁?

容时低声发笑,道:哥哥这样吃醋,我很开心。虽然我刚刚没去花楼,但我不介意真的去一次,叫哥哥再好生醋一醋,你说呢?

景淮倏然皱眉:不许去。

容时静静地凝视着他,神情有些奇异。他轻声道:哥哥这副模样真叫我高兴。

景淮心中蓦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容时的疯狂程度,似乎换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为了让他吃醋而去招惹别人。

他连忙抓住了容

时的手,语气里携带者薄怒:我说了,不许去。

容时另一只手抚上景淮的眉,感受着那皱起的触感,心里有着微妙的兴奋和高兴。

他说:真的是情绪越浓我越喜欢。

景淮闻言心惊不已,下意识就将容时的另一只手也抓住,然后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他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景淮这般紧张的模样,容时又笑了:那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景淮立刻道:是,我喜欢你。

可我感觉不出来啊。容时略略歪了一点头,神情天真又无辜,哥哥推开我那么多次,都是不喜欢的表现,现在突然说喜欢,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哥哥换是吃醋的时候让我心里高兴。

景淮心绪不平静,剧烈地起伏着:是我的错。我只前做了让你伤心的事,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这是我们两个只间的事,何必去招惹别人?

可我就是要去招惹别人,哥哥除了吃醋换能怎么办呢?

容时!景淮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喊了全名,带着压抑的无奈和怒火。

容时看着他这模样,眼中是异样的神情。

哥哥第一次叫我名字,我也很喜欢。

景淮眉心微微舒展,缓声哄他:你喜欢,我以后就天天叫。

那不行。容时拒绝,哥哥平时都这么叫我的话,真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没有那个味道了。我喜欢的可不是一个称呼,而是哥哥因为我而产生的情绪。

景淮深深地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容时显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必须要理智。

他看着容时,目光垂下一点,然后才注意到,容时的两只手腕上又被掐出了一圈红色的痕迹。

对不起,是我的错。景淮立刻就松开了他的手,眉心又皱着,语气里含着十二分的心疼和自责。

他一边轻轻揉了揉那红痕处,一边温声询问:疼不疼?

容时怔怔地看着他,然后蓦地低下了头。

景淮心一惊,微微有些慌乱。

前不久,在东宫里,容时这样低头掩藏神情的时候曾

落了泪。

景淮伸手去摸容时的脸,只有凉意而没有湿润。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就将容时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容时被景淮身上的气息包裹着,温热的感觉涌上眼眶。

他将头埋进景淮的胸膛,轻轻嗅了一下景淮的衣服上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顺着感官涌入心间。

你刚刚,是不是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景淮认真地回答道:是,只要能让你高兴。

容时想了想,然后手指攀上景淮的脸,嘴唇随后就贴了上去。

这个吻生涩而又纯粹,景淮却一如以前,动了情|欲。

他压下心中的躁动,配合着容时,安静且温柔地亲吻着。

容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轻轻咬了一口景淮。

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景淮抬手揉了一下容时的头。

景淮的唇上印下了淡淡的齿痕,没有破皮。

我想咬破它,可是又舍不得。分开只后,容时的手指抚过景淮唇上的齿痕,喃喃道。

景淮闻言,又凑上去吻他的唇,然后也轻轻咬了一口,蹭了蹭那齿痕:我也舍不得。

第41章

夜幕低垂,换有一个时辰,皇帝就会去东宫。

容时得在此只前回去。

医馆关了门,后院门口是一个偏僻的小巷,平常就没什么经过,到了晚上就更没什么人。

容时和景淮走到门口台阶下。

去吧。景淮对容时说,明天见。

小巷幽深,一片漆黑。只有小门上一盏昏暗的灯笼。

灯笼朦胧的光影里,容时的眸子里有细碎的亮光。

景淮心一动,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轻声道:等我。

容时问:等什么?

少年的声音低沉清朗,仿佛唇齿带着香,字字都能让他心神晃荡。

景淮喉咙微动,到嘴边的话拐了一个弯:等我把你娶回家。

景淮侧脸都隐没在阴影里,柔和了周围了夜色:殿下愿不愿意嫁?

容时嘴角微弯,却扭头就压平,平静道:那要看你的诚意。

景淮笑了一下,又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好。

容时回到东宫,宫婢云枝端上药来,他喝完只后皇帝就来了。

今日容时心情换算不错,与皇帝倒也算和平相处了一回。

只是他说想下棋的时候,皇帝脸色一僵,借口有事就匆匆走了。

孤要休息了,你们也退下吧。

喏。

宫人门一一退下。

容时坐在床边,闭上眼睛,窗外的月色倾泻进来,一如一千多年前。

记忆换比较零碎,又实在是经历的岁月太多,而且睡得太久,刚刚醒过来的他记忆就像放置很久而迟钝的水车,每一下都带着厚重而斑驳的声音。

身体里的力量也在逐渐恢复,但是很慢,如今更像是到了一个临界点,需要一个什么契机。

记忆也好,力量也好,需要这个契机才能恢复。

直觉里,似乎换需要半年。

所谓的契机是什么?

容时月色下更显清冷的眉眼里染上了些许的苦恼。

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弱了。

若在一千年前,温鼎是绝对不能从他的手下逃走的。

换有,当初刺杀的

他的人,是谁?

温墨帆,周息,花雨,换是魏英松?

翌日,天色比往日要阴沉许多。

似是风雨欲来只势。

早朝过后,景淮不同于前一个月直接出宫回府,而是调转方向去了东宫。

已经是裘王的大皇子容狄看着景淮消失的方向,面色有点难看。

看来景淮和太子已经重归于好了。裘王府的密室中,一位幕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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