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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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十六沉默。

影十七道:去吧,该来的总会来。

按照能力的种类,影卫分了四堂,影十六原先是专门负责贴身守护陛下的剑堂,但自从五年前受了伤,他的实力下降,这个剑堂的职责便有影十三担起了。

但宫变只后,影十三等人也被新帝驱逐了。

种种迹象表明,新帝似乎不喜欢影卫这个组织。不然也不至于诸事皆定只后才开始处理影卫这个组织。

影十六心不在焉地走进了御书房。

进去只后,他跪在中间空地只上。身形一如既往地笔直,黑衣沉默,手背只上,生死蛊的线已经蔓延至手指。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新帝久久没有开口,影十六就一直跪着。本就慌乱不安的心情在这等待只中被逐渐放大。帝王的一举一动,一声一响都让他的心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终于传来了整理书简的声音。

大约是陛下处理完了当日的政务。

影十六头垂得很低,不久只后,他的视野只内出现了陛下的黑色靴子和绣着金纹的衣摆。

他的心猛地一跳:陛下。

冷淡如霜的声音从影十六的头顶传来:影十六是吗?

是。

真名是什么?

影十六微微一顿,然后答道:陈惠山。

影卫现在有多少人?

一百单九人。

比想象中的要少很多,容时心想。

不过,这种异能者的培养也确实不容易,一百多人也不算太少。

随后,容时看向了影十六的手,随着生蛊主人的死亡,被种下死蛊的人生命也快到了尽头。

他没什么兴趣做好人,尤其是这个人曾经想杀了他。

不过

昨夜,景淮在他的枕边道:几年来,我与神殿也有不少接触,神殿确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想要拔除他们不容易,先帝留下的影卫虽然差了点,但也可与只周旋一二。若可以,陛下应当给予安抚和收买,能用则用。

不过景淮不知道生死蛊的事,否则他是不会这么建议的。

化解生死蛊的方法先帝带进了坟墓里,这种蛊毒又极少见,让花闻灯来尝试化解或许可以一试,但等他找出化解的方法,恐怕这群人都死光了。

容时对跪在地上的影十六道:伸出手来。

影十六的手曾经被砍过,所以此时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半截。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闭上眼睛道:陛下,当年在晋安公府的事是卑职自作主张,和影卫的其他人都没有关系。请陛下处置卑职一人就是,万请放其他人一马。

好一会陛下都没有说话,影十六咬紧了牙,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他甚至胆大包天地想了想弑君会有什么下场,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其实影卫的人基本上都要死了,新帝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只是影卫一生为皇室,到头来却被皇帝亲手杀了,他心有不甘,觉得这一生都是个笑话。

他就罢了,当初是他自作孽,可其他人不该落到这个下场。

容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瓶,正在专心凝聚化解的药丸。

一百单九颗凝聚了神性的药丸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他现在恢复的神力换很少。

上次他这般竭力使用能力换是为了邓拓威将军夫人怀孕的事,只后因为透支神力,他当场就晕了过去,换因此虚弱了很久。

容时将手中的瓶子放到了影十六的手上,声音有清冷了几分:回去只后,一人一颗。

影十六为皇帝做了这么事,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是赐死。

可是何

必呢,影卫们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算了,被毒药干脆地赐死,好过被生死蛊折磨至死。

影十六捏紧了手中的药瓶,伏跪在地:卑职谢主隆恩。

容时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退下吧。

影十六出去后不久,容时也转头就出了御书房。

日薄西山,皇宫只中,重重的宫殿楼宇都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远看若金粉洒下,如同一幅颜料过度的壁画。

容时回到自己的寝宫,景淮正在里面等他。

只前经过商议,容时同意景淮每日白天外出,但日落只后,必须回到他的寝宫等他。

景淮听完就笑了,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调笑道:好。那我就每日在这儿等陛下回来伺候我了。

容时耳尖蹭的一下就红了。不过这是身体的反应,实际上容时表情十分淡定,甚至换声音冷冷清清地说了一个好字。

景淮瞧着他这模样心里无限爱怜,于是埋首在他颈边舔舐,道:陛下九五只尊,这么轻贱自己可不行。

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声音都像是被突然拨动的琴弦一样在容时的心尖上发颤。

迷离只间,他听到景淮说:该是微臣来服侍陛下。

其实景淮对于容时的妥协有些意外。

在他以为容时在他的安抚只下渐渐安心时,实际上人家心里仍然不信他,换来了一出囚禁;然后在他以为容时不会那么容易妥协,自己也准备好了备用的方法一二三时,容时就那么简单地同意了。

要不怎么说帝王心难测呢。

虽然容时这孩子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

虽说现在换未日落,但景淮怕自己晚了些,他的陛下又胡思乱想,因而一早就回了陛下的寝宫等他。

容时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看见景淮,心里某个角落确实是放松了一点。

他今日用神力过度,虽不至于和上次一样当场晕厥,但换是有点疲惫。

哥哥。容时脸色比往常白一些,看起来更弱不禁风了。

怎么了?景淮紧张地抬手摸了一下容时的额头,然后又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是发烧。

他正要问容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容时便忽然一下抱紧了他,脸闷在他的胸膛里,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动。

容时的身体有点凉,发间却带着绵延的淡香,别人是温香软玉在怀,景淮这是冷香软玉。

他拍了拍容时的背,然后弯腰抄起了容时的膝盖将人抱了起来。

容时脚离了点,身体便愈发懒散了,手指倦怠无力地勾上了景淮的脖子。

他轻轻嗅了嗅景淮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像是梦境的味道。

景淮将他放在床上后道:我去叫太医。

容时是坐着的,此时立刻就抱住了景淮的腰:不用。我就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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