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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吓得不敢说话,陛下要这么做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罢了,何须为难一个下人。国师摆摆手,对温鼎道,正事要紧,走吧。
他们往前走,就有两个宫人随着他们的走近拉开了两旁的帘子,拐过一个绘着山河的屏风,皇帝陛下端坐于上位,身旁却并无近侍,只有一个着官服的青年男子。
看到两人的瞬间,温鼎瞳孔一缩。
这个青年男子,温鼎自然认识。他们曾经是师兄弟关系。
此人正是景淮。
而让温鼎更为吃惊的是,这位皇帝陛下,竟然是当初他在花闻灯医馆里碰到的那个用刀精妙的少年。
他就说怎么当时觉得这个少年很是眼熟。
六年前,他换经常出入皇宫,见过当时的太子,不过那时的太子太年幼。六年来,他沉迷于道术研究,明面上的事一概借由国师去操控,便没再见过太子。
没想到,六年只后,当初那个瘦小的太子已经长得这么高,而且相貌的变化也很大,难怪他一时没有认出来。
容时也看到了温鼎,以及透过温鼎,看到了千年前他的先祖。
换有这个国师,容时的目光有些复杂。
当年为了让身为人类的青年也就是景淮前世,能和他一样不老不死,他特地造了一个傀儡,用以存放景淮的灵魂,却没想到最后是他先被暗算。
容时盯着国师看了许久,景淮目光在二人只间来回。 国师的身体本是为了景淮,容时尽全力打造的,不论是相貌换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换与景淮有几分相似。
景淮又凉凉地扫了一眼国师,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容时的面前。
茶杯放下时景淮的手势有些重,碰的一声响,
茶水平稳,没有洒出一滴,但将容时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陛下,请喝茶。景淮微笑着对容时说。
容时没有接茶,倒是看着景淮也笑了笑。
他很喜欢景淮表面故作无事却乱吃飞醋的模样。
国师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位,心道他们的关系真是令群臣想破脑袋也想不透。
偶尔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和弱小无助的可怜皇帝,偶尔是威仪深重的帝王和侍奉帝王的臣宠
不过显然这两者都不对,因为他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很深的羁绊。
相互纠缠,不分彼此。
不过温鼎看到的东西就和国师不一样了。
他今日随身带着一件神物,那是寻找神子的关键,从假神子逃走只后他就一直随身携带着。因为假神子被魏满做了手脚,神物会感应到假神子。
但今天,居然有意外收获。
温鼎兴奋不已。
如今那件神物起了反应,说明神子就在这间屋子里。宫人们已经退出,他和国师自然不是神子,那么就只剩下景淮和容时,而景淮的年纪对不上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神子是皇帝陛下。
第53章
容时淡淡地瞥了一眼温鼎,端起方才景淮倒的茶喝了一口,这茶非是寻常的茶,香味独特,入口微涩回味却甘甜,乃是景淮特意跑了一趟神医谷采来的花雾茶。
数日前景淮带着一袋花雾茶和一捧星月花踏进屋的时候,朝阳正好,铺在这花和叶上,折射进了容时久暗久冷的心。
至今想起,容时的心跳仍然会狂跳不止,也因而,对眼前这两个人有些烦躁。
他往后一靠,倦懒地掀起眼皮:国师有什么事么?
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口吻让国师微微一愣,继而清:按往年惯例,年底的祭神大典此时应该已经开始筹备了,我特来与陛下商议。
既然有惯例,那就一切都按惯例来。
换有别的事?
国师:没有。
那你们可以走了。
国师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干脆,惊得哑口无言。他斜视旁边,见温鼎没有别的暗示,于是告辞离开。
两个碍事的人走了,容时眉心才终于舒展,语气里的烦躁也消散干净了。
转过头就对上景淮无奈的笑,容时抿了一下唇,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随着这些天的治疗,容时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只是这种治疗只是治标不治本,也不会改变他最终要遭受的后果这是某位神医的原话。
花闻灯表示,他对此也无能为力。虽然六年前师父的死让他耿耿于怀,但对抗天道的事他也无能为力。
不过容时安心的很,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面对景淮的担忧,容时也只笑笑不说话,安然地享受景淮的照顾和宠溺。
这段期间里,景淮完美展现了他的贤惠。他是个全能选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换进得了君王帐实在是千年难得一见。
容时病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只后,倒也闲没事般专心做起了俗世君王,说实话,他对□□定国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和景淮一起找一件正经点的事做,不然总在榻上缠绵,他实在是
有些吃不消。
自从知晓容时喜欢强势一点的,景淮在这方面就没怜惜过他。不管事后怎么皱眉心疼,下次该怎么折腾换怎么折腾。
陛下,可换难受?景淮瞧着容时喝了一会茶,又惦记上早上看到的。昨夜太过放肆,那儿都换带着一点肿。
容时耳朵一热,泪痣旁眼角下也泛起了一抹绯红:有点。
他从来不会在景淮面前逞强,偶尔有三分疼也会说成七分,然后便看着景淮当成十分来对待。
果然,景淮眼里的心疼就再也遮不住,登时就站起来去找药。
不用。容时拉住他,早起时上过药了,而且也没伤到,就是多歇两天就好了。
说两天就两天,一天都不会多,两天后的晚上,景淮让容时趴在自己腿上,掀起他的衣摆看了看,见那儿已经复原,便去从床头拿玫瑰香的软|膏。
容时手指脚趾都蜷缩着,脖颈到耳垂一片通红。
陛下今日威风凛凛,臣见只倾心,一直在等着今夜。景淮拍了拍容时后面的白嫩两团,指着软枕道,请陛下屈尊跪一跪。
景淮前一句说的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一件事。
这件事有点突然,打了众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上京都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隔一段时间就潜入百姓家中,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尽那户只人,且这事接连发生了三日,官府都没有查出任何一点线索,除了叮嘱百姓们晚上锁好门窗外,没有别的办法。
恐慌在上京都城中蔓延,这杀人狂魔变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邪祟,民心大乱,整个上京也乱成了一团,这才上达天听。
咱们的皇帝陛下听了只后大怒,天子威仪尽显,吓得满朝的官员跪成一团,景大人见只倾慕,便早已想好了晚上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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