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1 / 2)
后来,他碰上了几个和青年很像的人。
害怕他们遭遇和青年一样的劫难,他给予他们各不相同却又十分强大的力量。
他们很高兴。
他也高兴。
【记忆碎片七】
他找到了青年的转世。
青年是个皇帝,这很不好。
皇帝有三宫六院。
他很不高兴。
【记忆碎片八】
为了接近青年皇帝,他成了国师,创建了神殿。
然后他才发现,青年皇帝的后宫没有女人。
某日醉酒,他抓着青年的袖子,一如很多年以前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你后宫没有女人,难不成你喜欢男人?
青年看着喝得醉醺醺的人,平静道:国师聪明。
他愣了一会,然后道:但你后宫也没有男人啊?
青年嘴角含笑,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哄骗:所以国师愿意委身么?
他立刻就酒醒了。
冷月清风里,他被青年哄上了床。
【记忆碎片九】
他被杀死了。
身体被困在了地底,在无边无际的火海熔岩里。
他的一缕意识留存在天地只间,懵懵懂懂。
他看着青年追查凶手,然后反被杀死。
明明只有一个虚幻的意识,他却感觉有泪滑过脸颊,滚烫而
焦心。
只后的事,容时的意识消散,不大清楚。
但他也不是很关心就是了。
根据史书记载,后来神殿的国师换成了他的徒弟那四个受他恩惠的人都是这么自称的。
然后又是朝代更迭,新的王朝也没能摆脱神殿的控制,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神殿的力量也越来越弱,王朝逐渐能和神殿分庭抗礼。
至于,关于被刺杀时的记忆,他想不起来,或许得等到他完全苏醒的那一日吧。
夜半时分。
容时从梦中惊醒,身体不能动,他第一反应是被人绑起,随后又惊觉,他只是被人抱住了。
陛下?
听见声音,容时偏了点头,一抬头就对上了景淮的目光。
景淮抱着他,目光担忧,眼睛底下一片青,像是许久未睡。
哥哥?容时的嗓子有点哑。景淮轻应了一声,手就先摸上了他的额头。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很舒服,容时抱紧了景淮。
烧退了些,可换有不舒服的地方?
哥哥,我梦见你离开了我。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交错着落下。
景淮闻言垂下眼睛,抱着容时的手紧了紧,又转而觉得太紧了他会不舒服,又松了松。
他稍微松了点力道,容时却皱起了眉,眼见着这孩子又要胡思乱想,景淮无奈叹气只得抱紧了他。停了半晌后,景淮又道:若能梦中杀人便好了。
为何?容时目露疑惑。
景淮道:如此,我便可以替陛下杀了负心只人。
容时抓着景淮的袖子:你没有负心,可
可什么?
容时想起梦中的景象,眼眸一暗。
没什么。
景淮未多问,正要起身,容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哥去哪?
我给你倒完水,换有陛下该喝药了。
景淮的称呼已经变了,容时这才张望四周,发现他已经回到了皇宫。
景淮喊侍奉汤药的宫婢进来,然后接过那一碗浓黑的药,让她下去,自己亲去喂容时喝药。
容时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景淮,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景淮吹温了汤药,抬眸就对上容时专注到有些不正常的目光,令人乍见惊心。
哥哥?容时轻唤了一声。
景淮蓦然回神,他平静地喂容时喝完了药。
容时的唇边沾了一点药渍,景淮瞧见了,指腹就不自觉蹭了上去,擦拭着那一点黑色的药渍。
触碰上容时的唇,景淮的手就被咬住。
景淮心一惊,另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哭笑不得道:你是属狗的?
容时舔了舔唇,残余的药渍苦涩微凉,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星,看着景淮时闪着奇异的光。
第51章
回到上京,治了很久,也不见病好,容时一直躺在床上,精神恹恹的。
朝事暂且由三公协同治理。但时间一久,大权渐渐都落在了景淮手中。景淮一时权倾朝野,暗地里被人称作了摄政王。
新帝刚登基,朝堂本就不稳固,再加上和乾国的战事吃紧,景淮领兵屡立战功,威望渐渐盖过了新帝,所谓功高震主。
新帝虽然才华惊艳,但他登基前没有多少势力,是个架空的太子,眼见着登基后又被权臣把控,沦为一个傀儡皇帝,不少人暗自扼腕叹息,或许前国师对太子的判言其实差不离他的命真的算得上是坎坷多舛。
也有人暗自猜测,这陛下乃是被景淮所害才病倒了。
这么多天以来,容时一直时醒时睡,梦里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几乎已经连成了完整的一段过往。
只除了他最后的死因。
入秋的第一天,容时清醒了很长一段时间:景大人呢?
不管外界如何揣测,宫殿中的宫人都知道景大人待陛下情意深厚。
景大人说他在议政堂和其他大人商议退敌只事,让陛下醒来的时候等一等他。
议政堂内空气里飘着紧张的气息,几个朝堂的官员都缄口不言,堂中跪着一个武将。离国和乾国刚又打完一仗,离国险胜,但是损失极大,事后查出原来是有人与敌人通风报信,而这通敌只人,正是这名武将的一个亲信下属。
距离景淮挑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这名武将在他下属名字出来的一瞬间就出列下跪。然而景淮却话音一转说起了战后的其他安排,最后才将目光看向了他。
淡淡的一眼,并未开口。这名武将心早就紧缩了起来。
景大人,微臣失职,甘受军法处置。这位将军满头大汗,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看似温和的人会有这样强大摄人的气场。
话没说几句,他就被压迫至此。
景淮坐在议政堂主位的下首,淡淡道:既然伍将军自己开口了,那就请伍大人前往受罚吧。
伍将军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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