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你去哪?
给你找吃的。
话落,人跑了。
容与觉得有点奇怪, 这大半夜的除了回家, 还能到哪找吃的?
活动一下筋骨, 容与用布把手掌抱一下,穿着胶鞋踩进水里,慢悠悠地拉着。他手臂太酸了,累过头都不困了。
没人在身旁,就容易乱想事。
容与就想到之前那个问出口,应荀却没听到的问题,细细分析一下,还是没明白。
应荀去了也没多久,十几分钟回来了,怀里抱着什么,走近才看到是红薯和一把柴火。
容与双眼瞬间亮了,想到在家里吃的烤红薯,肚子叫得更欢,不过还是很好奇:你哪找的?
应荀应道:黄大叔田里挖的,快过来。
容与:你就不敢被锄头追着打?
他不会骂人吗?容与跟在应荀身后走到隔壁田,这家人这季并没种水稻,上一季割下的稻草还留在这里,到时烧成灰堆肥种花生的。
现在农村人吃油都是用自己种的花生炸油,一年基本会种一季来满足一年的油量。
对,这可怎么办?应荀蹙眉,仿佛没想到这个可能性,特别苦恼。
那,送回去?容与迟疑问道,有点纠结。
噗,骗你的,来的时候就看到黄大叔,我特地绕去了他那问过的。应荀哭笑不得,把人拉下来:快来帮忙。
两人把铺在田里的稻草拉开空出空位,稻草绕成结点着又把带过来的树枝铺到上面,等火烧旺后,把红薯扔进去。夜晚的风有点大,两人不得不蹲在火堆旁,防止火星飞出去。
火烧得啪啪响,在黑夜透出淡淡的光,把人映得更明亮了。
都说灯下看美人,火边看美人,也不差。
应荀时不时瞄一眼,看得高兴。
有却人不高兴了。
看什么?容与伸手一推,把蹲着的应荀倒坐在地,他忍应荀很久了,老偷看他做什么?
你猜?应荀也不起来,直接盘腿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看得更光明正大了。
容与原想不理他,可是慢慢地,不知道为什么被看得脸发热,恼得扑向应荀,想揍他一顿。可容与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被人压在地上,气得抬脚就踹人。
这混蛋。
容与没留力,踹得应荀倒吸口气,手也松了。
容与当即翻身了,把应荀扑倒在地,横跨坐在他腰间,掐着他脖子,气呼呼道:认输吗?
应荀整个人都僵硬了,借着火看着身上的人,不自然应声:认输,认输。
哼,坏得很。
对,我很坏,快起来,等下火灭了,没烤红薯吃了。
乖,以后听话。容与笑着拍拍应荀的头。
听话。应荀现在只想他赶紧下来,不得不低声道:小祖宗,再不下来就得引发火灾了。
经他一这提醒,容与这才发现火星飞到稻草上已经引起小火了,连忙下来。
两人也没什么装水的东西,唯一能用的就是容与那双胶鞋,这是他怕水蛭穿上的,这下用来装水浇火了。
浇完火,红薯也熟了,两人把几条红薯吃完继续跟水奋斗。
到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容与就有点撑不住了,应荀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差点一头栽在水车上,吓得应荀心都跳出来了。
你到稻草上睡一下,我下来了再叫醒你。应荀实在心疼他这样,早知道花点钱让人来帮忙了。
啊,不了吧!容与蹲着差点睡着了,被应荀这一说,人又醒了。
没事,睡一会儿也能养养神。应荀把人拉到隔壁田,避开被他们打湿的地方。
水库放水一般是久没下雨,所以田地都很干,稻草铺了两层软软地,夏天的风大,睡着也不热。
容与嘴里虽拒绝着,躺下来却很快睡着。
五分田的水到凌晨四点左右才堪堪没到田埂,这已经够了,再多就溢出来了。
应荀把水车抬起来,放到隔壁田上,明天还有三分田要抽水,就没带回去了。
东西收拾一下堆在水车旁边,应荀走到容与身边蹲下来,听到他累得小声打起呼噜,心软成一片,还带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小心翼翼碰一下他的脸庞,这才轻声把人叫醒。
四五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突然被叫醒,容与眼睛没睁开,呢喃着问:到我了吗?
已经好了,回去吧!
啊,好了吗?
好了,走吧!
应荀把人拉起来,也没什么东西要收的,明天还要过来。最贵重的水车也不怕有人偷,毕竟三条村子,谁家有几只鸡都差不多清楚,谁会偷别人的水车。外面的人更不会大半夜跑来这里偷一条水车,毕竟这东西是真重。
水库下水,田埂都是湿的,半睡半醒的容与被应荀拉着,几次踩滑脚都被他提供上来了,看得他心惊胆战。
幸好很快到了大路,但这大路也到处是坑坑洼洼的,应荀干脆让他坐到三轮车上面,拉着人回去了。
坐着三轮车上面不会比走路好,地面不平,人坐在上面东倒西歪的。容与就撞了一次手肘,痛得人瞬间清醒,他怀疑应荀是故意的。
应荀原想着让他坐在三轮车里面睡,忘记路上的情况了。
应荀回头看眼容与,笑了。
小荀啊,你们这么晚啊!旁边走上来一位大叔,扛着锄头。
黄三叔。应荀打声招呼,临水村中等村型,里面黄姓居多,夹着陈姓、容姓等,都是按排位叫的。有一些排的太远不知道怎么叫了,就名字后面加一个叔字。
哟,这拉的是谁?黄三叔兴致勃勃看向三轮车,抓着沿边的小少年了,乐了:哈哈哈,往前爷爷那一代,娶媳妇就是这样拉回来的。那时可没三轮车这等好条件,都是拿木车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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