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2)

加入书签

容与用力摇摇头,把念头赶跑。

可是

小与,容遥看他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恐,又猛然摇头,跟中邪似的,不由叫一声,你怎么了?

啊,没事,容与忙应道,问:明天姐姐跟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吗?

容遥叹道:我要下午才没课呢!

她也想去看房子,镇上的房子啊!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能有这个机会。

容与说道:房子肯定不能马上找到的,周日再一起去看啊!

容遥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这个可以。

周六早上,容与起床就穿起棉裤裹起棉衣,实在是今天气温比昨天还要冷,下着阴阴小雨,冷得人恨不得跟床过一辈子。

滔婆镇不算大,比较繁华的地方也就火车站周围一带,再远些就属于农村了。经过二十一世纪洗礼的两人逛一圈后,还是觉得,应该买地盖房。

周六晚上,容爸爸开着摩托车过来了,把家里的事交代一下,又给三人送了不少厚衣服,听他们说起找房子的事,说道:你妈妈也这么觉得。

三人:妈妈真厉害。

九十年代的小镇哪怕再怎么繁华,房子都是不怎么样的,最高的三层,还有很多是一层瓦房,内里狭小、逼仄,很多是以前留下的老房,新建房非常少也不会马上卖。

第一个星期看房以无效而告终,把这事跟容妈容爸说后,容妈让他们别插手了,专心学习,他们会解决。

凌牟生的事是在半月后出结果的,烧房子的事只有他家两兄弟参与,但是在桑山给桑树下药,却是全家参与。而雇他们的则是一位蚕丝商,只因自容家生意起来后,价格也出的比他们高,不但这三条村子的蚕丝收不到,周围村子的也一样。

最气人的是容家收的蚕丝,还是挑好的收,导致他们要不是收不到,就是差品。他们倒想加价,可是在他们纠结着要加多少时,容家收蚕的价格又高了,达到了八块。

这年头滔婆镇的日薪才五六块,一公斤蚕丝就比他们以前收价高三块,虽说提到八块多也有得赚,可想想以前五块多就收到东西,这口气就咽不下去,于是铤而走险。

他们原是想弄死桑山的树给容家一个警告,哪怕他们找警察,这些盘旋在滔婆镇几十年的商家也能解决,可谁想他们根本不在乎树被烧,又接下几万的单。

几万块在这时也不少了,于是烧货的念头再起,他们就想看看容家有多少东西能供他们折腾。可是让人没想到,对外说是几万的货,实际是几十万。

这一烧,直接越过镇上的人,引来市里的人来查,这下谁也跑不掉了。

参与人员被全部抓住算是大快人心,不过不少人担心容家会不会跨,还收不收货。没想到容家却是没受什么影响,有人去打听,说是那边的收货商看容家可怜,帮了他们一把。

有钱赚也没谁去深究这事,这时交通网络也不发达,他们哪怕八卦,也扒不到北京去。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无论是村里还是镇上的人都热闹了一阵,直到镇郊区有人买了块地,开始盖起楼让把话题转到那里去。

可惜东家是谁没人打听出来,只知道说是要建厂,等建好后,说会招人,这又有一个地方打工了。

九十年代经济转型,不少人去沿海南边打工了,这是能走掉的人,还有人是没办法抛家离开的,如果镇上也有厂,那多好。

容家在镇上的房是在十一月尾租下来的,这时距离应荀洗冷水澡已经过去半个月,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学校虽说可以打多一壶热水,还是不够用的。

容与感受最深,他每天无论如何都要洗澡,应荀也被他赶着必须洗,否则不许近他。可是热水完全不够,洗完跟没洗似的,容与得每次洗完澡出来,忍得眼睛都红红的。

他觉得洗完后,身上更脏了。再加上家里现在用来做小作坊,周六周日没办法回家洗澡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层厚厚的泥,人越加烦躁,脸天天都皱成一块。

可怜又可爱。

镇上的房子应荀和容与看不上,可是容妈妈跟容爸爸没他们这么挑,上来两天就找到一幢二层小楼,虽是又破又旧,不过滔婆镇不富裕,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好地方了,又是暂时租住,忍忍也就好了。

容家是周五找人帮忙搬的,村里的房子除留有一间给容妈容爸他们自己住,所有东西都搬上来了。雇了人,忙了整整一天。

容与周五晚回来的,家里不算太乱,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洗澡。

应荀把他扔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把二楼扫一遍,皱眉。

他果然不喜欢这个房子,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他们只住二层,三个房间,他跟小与还是住一起。一楼则是拿来收货,再过几天安定下来,就会雇一个人在一楼开门面。

二层的客厅只有十平方左右,有个小阳台。

应荀走进自己的房间,小小的,只放下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都是从家里搬过来的。床上放着他跟容与的东西,还没整理。

房间有一个小小的双开推窗户,玻璃是流行的海棠花玻璃,厚实,玻璃上面印着一圈一圈的花。从里面看不到外面,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应荀轻叹一声,希望厂里的房子早早建好吧!

应荀,没热水器。

正在整理床上东西的应荀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

应荀:

他也忘记这事了,这年代的小镇,还没热水器。

第48章 容与准备去上海了

容与之前没想过连热水器都没有, 脱衣服的时候直接扔洗手盆,盆里有水,衣服弄湿穿不了了。加上他进浴室的时候着急, 换洗衣服也没拿,于是再出来时,只能裹着应荀拿过来的浴巾, 再在外面加一层毯子。

冻了好一会儿的容与哆哆嗦嗦出来,应荀看得又心疼又好笑, 再看看他赤着脚踩在地上, 终是忍不住把人抱起放回床上,这才去厨房烧水。

这时镇里的人用的还是瓶装的燃煤气, 灶台两个,两大锅水放到上面烧, 快半个小时才开始起泡泡, 原想烧开再让容与去洗澡,回房的时候看到他不舒服扭来扭去,不得不先打一锅热水让他先洗。

应荀给他调好水温后,说道:洗完这两桶,还要再加。

容与连连点头,把人推出去。

应荀算是了解容与的, 这一个澡果然洗去了两大锅水,快一个小时。应荀都担心他感冒,催了好几次才把人催出来。

黄色的厚厚睡衣跟小鸡子似的, 缩着脑袋出来,头发湿漉漉的。

应荀赶紧把人拉到一边给他擦头发, 想着明天到外面置东西得买个吹风机, 还要去家具店买沙发, 再补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想来有得忙。

容与看应荀擦得心不在焉的,把人赶去洗澡,快点去洗,我饿了。

潜台词是,洗完澡赶紧给我做饭吃。

应荀轻笑,把毛巾挂他脖子上,忍不住在他耳垂轻轻一捏,笑道:还是先喂饱你再洗吧!

应荀洗了快一个月的冷水澡,倒没洗不干净的感觉。容与会觉得自己洗不干净是因为他的热水总不够。

虽说他们家搬到镇上了,可是容爸容妈的主心力还在村里,今晚也就只有他们两人吃饭。应荀做的榨菜肉丝面,两样都是放学的时候现买的,在镇上就这点方便,买肉能买一块两块钱的。

以后爸妈不在家,就你煮饭了。容与吃得开心,直接指定以后没人在家时的厨师。

好,明天想吃什么?应荀问道。

都可以。容与早就不挑了。

应荀闻言,却是心里发堵,上辈子的容容刚回到应家时也是娇气的,后来

给什么,就吃什么。

容容走后,他曾经找过家里的厨师、佣人,问他们以前的容容是怎么样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