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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就是把这么多年的的东西要回来,一来是你那份儿,还有就是舅舅这些年送出去的,不能便宜外人不是。谢泗泉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我也认错了几年,当初送了不少,那都是舅舅留着给你的。
谢璟:没动手吗?
谢泗泉笑道:当然没有,舅舅跟他们讲道理啊。
谢璟看了他一会,才点点头,想要下马。
谢泗泉没让,给小外甥牵了马送他过去,跟他说这次回西川的趣事。
谢璟喊他:舅舅。
嗯,怎么了?
谢璟缓声道:我不是你们斗气的工具。
谢泗泉回头看他,连忙道:当然不是!白先生都同你说了?舅舅原本也没想瞒你,只是时间太赶,这次回西川还要交代一些事、找一些家里的人,一来一回,耽搁了时间。他不等谢璟再问,全都跟他讲了,其实我临走的时候就和白先生安排好了这些,你爹就贺东亭,他已经有所察觉,之前的时候背后的人藏得太深,我这次其实是帮他一个忙,水得搅混了,才好摸鱼。
谢泗泉念叨一路,在他嘴里贺家就没什么好人,几个兄弟死了的不说,活着的贺老三就是个无赖,他们贺家的才气算是都汇聚到贺东亭一人身上,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好人。
谢泗泉总结道:贺书玮装地太像,非得做一个局才能把他和背后那只老狐狸一并抓出来。
谢璟问:是贺三爷?
谢泗泉摇头:他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胆,背后一定还有人给他撑腰。他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知道,你爹他这辈子最想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想多一个人记住,所以着相了,走不出来。
说起来,他比我可怜。
璟儿,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不要陷得太深,不值得。
谢璟翻身下马,对他道:舅舅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谢泗泉握了他的手,忽然笑道:璟儿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谁,我见过没有?
谢璟另一只手握着马鞭,轻轻挑开谢泗泉衣领一角,平静看着他颈子上的红痕,不答反问:舅舅身边也有人了,那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九爷:过年了,我让家里的孩子给您磕个头。
九爷:白二。
白明禹:???
第112章 第一滴血
谢泗泉松开他手,拢了拢衣领道:这是大人的事,你还小,不懂。他也没什么被抓到的窘迫,只是瞧了谢璟又拧眉叮嘱道,你可别好奇乱来,听到没有?
谢璟挑眉没吭声。
谢泗泉本想带谢璟回去,但谢璟到了东院,只说有事去见九爷,谢泗泉眼睛转了下,笑道:去吧,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信舅舅的话,你去问问也好。
九爷还坐在客厅未动身,见他进来,也把今日事情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
和谢璟之前听到的差不多,细节上略有出入。
谢璟微微惊讶:带了四十多个人去?
九爷点头:嗯,挑了些好手,以防万一。
谢璟拧眉没吭声,九爷对他道:你身世的事,之前查到的那些我留了一份儿,晚上让人给你送去,你自己看。你舅父不让我说,但我同你一伙的,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九爷抬手轻揉了谢璟脑袋一下,低声道,只是有些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你还要再去问舅舅。
好。
因为寇姥姥回来,九爷没留谢璟在东院吃饭,让他回去和老人团聚。
九爷让白明禹亲自开车给送了一程,一路上白明禹倒是很想和谢璟聊几句,他刚开始跑生意,十分兴奋,但谢璟有一搭没一搭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事情,没怎么听进去。
即便如此,也让谢泗泉有些羡慕。
他自打从东院出来之后,总觉得被白家叔侄俩给比下去。
心情十分微妙。
谢泗泉双手抱在胸前,看看垂眼沉思的小外甥,又看看前头开车的白家二少爷,他家谢璟半天只回一个嗯字,白明禹也能滔滔不绝讲下去。他眯了眯眼睛,手指在下巴那摩挲一下,视线在两个小辈身上又转动一圈,若有所思。
谢璟回到租住的房子那,推门进去,就看到寇姥姥和她手里的一盘供果,房间里有线香火烛的气味。他看了前头摆放着的那方牌位,又看了看姥姥红着的眼眶,心里已明白了几分,转头问舅舅:你只跟我说抢了十箱子东西,没说还抢了其他,这也是计划之内?
谢泗泉:咳,这个也有许多原因,贺东亭遇事不决,不如我替他做决定,他也就遇到阿姐的事才能清醒过来,而且你也未曾见过他和贺东亭多年不合,路上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句,是寇姥姥动了心思,从贺家抱回了这方牌位。
寇姥姥擦了眼泪,招手让他过来:璟儿,你舅舅说的对,你还未见过你娘,给你娘磕个头罢。
谢璟打小儿最听老太太的话,走过去之后又有些犹豫:姥姥,我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裳,有点脏,要不我换一身下来。
寇姥姥道:不碍事,你娘不怪你。
谢璟就上了三炷香,跪下来恭恭敬敬磕头,口中道:娘,儿子来看您了。
他话一出口,寇姥姥先落了泪,站在一旁颤声道:小姐,我把孩子给你带回来啦,你看到了吗?他长得像你,也像姑爷她今日哭了太久,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谢璟怕她太过伤心又要病一场,祭拜之后,就扶着寇姥姥坐到外头小厅里,陪着她说话。
寇姥姥叹气道:这些天少爷让人带我去见了好些过去在府里当差的人,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些老人有谢家陪嫁来的、也有贺家的,好些十年前就被打发出府,问了一圈儿,我现在也有些明白,不怪姑爷糊涂,是那些人装得太像。璟儿你可知道,那贺书玮三岁被乳娘抱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有一块胎记,几个月后被烫伤了腿,那胎记就被掩盖住了,变成了疤
谢璟疑惑:不是说被保护的很好?
谢泗泉冷笑道:这才是那些人的高明之处,那个乳娘只知道你出生之时腰侧靠下有一块胎记,但也只瞧见过一眼,之后你就被保保抱走照料。当年我为了寻你赏金千两,往谢贺二家跑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有个自称是当年给你接生的婆子,我还未把那婆子叫来问话,贺书玮就被烫伤了,胎记遮了大半,同时也赶走了当年阿姐带去的几个仆人,说他们照顾不周。
寇姥姥道:唉,下手也是太狠了些,连胎记都能这般,那假的有些习惯还和小姐很像,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瞒着姑爷一个,他如何能看得清啊。
谢泗泉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
寇姥姥不怕他少爷脾气,握着谢璟的手,有心想替贺东亭讲上几句,但又替小姐心酸委屈,一句话没说出来又抹了眼泪。
谢璟心疼,抬手轻抚她后背:姥姥别哭,你要我认他,我就认。
寇姥姥心里越发疼惜这个孩子,只是那句好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能说出来,缓了气息才道:再等等吧,既然见都见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谢璟立刻点头:好,我都听您的。
寇姥姥年纪大了,睡得早,谢璟去给她烧热水,准备烫热毛巾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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