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 / 2)
徐开慈撇过头,好一会不说话。
程航一这个人好像就没脑子一样,很多时候他连理由都不会编的像样一点。用徐开慈的话说就是,他连敷衍都懒得给。时间久了,徐开慈会下意识地觉得他说什么都没区别,反正都是一堆没有用,又经不起推敲的烂借口。
心里又带着一点点侥幸,觉得会不会有一次,是自己想多了,万一程航一说的是真的呢。
带着这万分之一的侥幸,徐开慈泄了一点点怨气,他转过头问程航一:“那这次呢?也不是见他?你能拍着胸脯保证你不是见他,我现在就给你定机票,你今晚就能走。”
这下换程航一不说话了,鼻翼一直在翕动,好一会屏了口气回道:“我都和我妈说了我不回家过节了,突然又回去挺奇怪的。我肯定要去陈敬那边的,他要是去见孟新辞……那我也没理由不去。”
这句话都把徐开慈气笑了 ,这种烂借口,只有程航一才能说得那么心安理得。
他是真的笑了起来,失落铺天盖地地席卷上来。
徐开慈话语里充满了悲凉,情绪激动连同他没能力收回来还垂在外面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起来:“程航一,你是不是真忘了,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惦记的那个人,不管你怎么想办法,舔上去,这辈子都轮不到你了。”
这是事实,程航一心里清楚得很。但是被徐开慈这么戳心窝子,他还是会很烦,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在打程航一的脸。
就差点明程航一是条舔狗。
舔的对象还是这辈子没什么希望的人。
程航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没熄灭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还烧得更旺。
他一把弯下腰一把揪住徐开慈胸口的衣服,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他能有什么?我和他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么徐开慈?我都说了我和他只是那么多年朋友了,是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徐开慈大部□□体没有办法动弹,这几年来的生活几乎算得上任人摆布。要是平时程航一温柔,那徐开慈就可以做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被保存安置得妥妥帖帖。
要是吵架,要是戳到程航一的痛脚,那他只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可以任人揉搓的破布娃娃。
“放开。”怒极的时候,徐开慈反而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只是声音冷如霜雪。
他本想努力抬起手来去想办法挣脱开,然而垂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他的胳膊酥麻,没那个本事抬得起来,只能叫唤几声,什么办法都没有。
程航一没有松手,还是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
“我特么让你放开!”
这下子程航一倒是放开了,可理智也没了,他扔下一句:“徐开慈你瘫在家里,没什么朋友我可以理解,可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都那么脏?”
转过身就打开衣柜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调笑着说:“也是奇了怪了,我有手有脚去哪里竟然还要你管了?”
完全把前两天笑眯眯说的陪徐开慈过节这件事抛在脑后,好像他压根就没说过这句话一样。
空气好像在这个房间里画了条分界线。
在程航一那边流动得很快,他收行李的动作快,说话语速也很快。
在徐开慈这边好像就停滞不前了一样,徐开慈背对着程航一,只能听得到他收行李时衣架发出的声音。
他突然觉得好像心里那些弦又断了一根,现在差不多只剩一个破架子,还在稀稀拉拉地发出一点点声响。
声音也是嘶哑难听的那种,难听得徐开慈感到不适。
程航一的行李不多,他本来也没打算去很久,随便往行李箱里扔了几件衣服就拉上了拉链。
明天的机票,但他今晚已经不想再看徐开慈的那张脸了,他今晚宁愿去酒店。
现在就走。
路过徐开慈身边的时候,行李箱撞到了徐开慈的轮椅,轮椅受到撞击往旁边偏移了一点,徐开慈的脚从踏板上掉了下去。
程航一的余光看到了。
也装没看到,总不可能这会还要做徐家的狗,还能蹲下去帮他把脚捡起来。
反正他走后,护工就会冲进来服侍他徐大少。
“程航一,你想好了吗?后天就是除夕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
程航一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眼徐开慈。
方才被热气蒸腾红了的脸现在已经苍白如纸,吊在外面的软手瘫足正微微颤抖着。
又有点不忍心了,他垂着眼眸说:“初一我就回来,你自己也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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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好好笑的名字,换了个文案,现在我自己看了都好想笑,原来尖刀鸡只配土味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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