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不贵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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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故事,从古至今,已然少许?

并非吧,只是适应了各个时代,呈现出来的方式不同了。

云起也说不清,她心里就是这种感受。

一个人站了会,发现天气实在太燥热,往厕所前的水龙头洗手顺便扑了扑脸,才神情淡淡地走回教室。

楚依云几人一见云起进来,如饿了许久的狗突然见了肉骨头般扑上来。

云起一个淡淡的眼神,摇了摇头,然后坐下,翻出课桌里的英语书,准备着下午即将到来的新课。

楚依云给他们俩一个眼神示意:我悄悄地来问,你们等着!

苏安和于辞行微不可查地眨眨眼,表示知道:害羞嘛,女孩子也好问些。

楚依云悄悄朝后比了个“ok”的手势,苏安忽而就笑了,于辞行颔首。

两人见她悄悄地凑近云起的耳朵,说起了窃窃私语。

“小云起,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啊?”楚依云咬耳朵般,在云起耳畔轻轻吐出这句话,微扬的语气,明显听出一声雀跃。

云起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这不,她才刚拿出书来,楚依云就悄悄过来“打探”啦。

她有些无奈地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由于灼热的气息靠近,她微微侧仰,有些热。

“不是情书。”

“一些章节,就那之前跟你说的《浮士德》。”

“哈?”谁写情书抄这个东西啊?脑子坏了吧,楚依云心想。

可是最近几天小云起是在拿着那几章节看得仔细,而她又从来不撒谎……所以,真的是章节?

那干嘛拿个那么清新的信封啊?脑子做什么去了?不是平添误会吗?

云起不再言语,她相信楚依云会想通的,又专心看起新课来,昨晚都忘记预习了。

楚依云盯着云起好一会,默默消化了这个消息。

面对苏安和于辞行两人殷切的目光,她只能摇摇头,尔后颓妥一般趴在桌上思考人生。

有谁会在信封里写章节啊?还是那样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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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时,陈懿似随口般,笑着问了句:“谁给你写的情书啊?”

她今天在赶一套测试卷,加上有些心烦,并没有关注云起那边的事。

许兮下午请假回了家,今天到了她病情复查的时间,她不愿意把一天的课都旷掉,直到点了才坐着爸妈的车走的。

陈懿更加没顾虑那事了,如今晚上一起回家,她倒是想起来了。

云起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如同平常一般开口:“没,送错了。”

她莫名不太愿意把自己和他的事告诉陈懿,并不是说觉得她们不是好朋友,而是心里也有些奇怪,就不大愿意到处讲。

楚依云,她是一开始知道的,她也就随便了。

陈懿和许兮她们,苏安他们也是,她还是觉得保持沉默吧。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sorry”,面上还是如常。

陈懿见她脸色正常,也“哦”了一句,没再继续追问。

跑急观看,结果是送错的,楚依云还那么嘚瑟,呵!

她侧眸瞧向一旁楚依云的桌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一讥笑。

路上,同云起还是平常一般讨论问题。

分岔路口一分开,她实在忍不住了,畅快地哈哈一笑,惹得路人频频侧目。

她立马又恢复成唇角淡笑,十分温丽的模样。

内心,好似有个小人在炸火,又几不可查地高兴的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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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云起觉得有些累。

把那封信锁进柜子后,起身放下背包先奶奶之前洗了澡。

换上睡衣,搬了张小板凳在卧室的床边写作业。

不远处红色的手机在不停地闪烁,在一床红被里,连枕头套也是红色的床上,并不显眼。

云起掀开被子,准备写作业。

侧头一歪,便一眼瞧见。

她握笔的手微顿,她刚刚好像也听见了铃声,还以为是电话。

在怔愣的刹那,她再抬头一看,没亮了。

只余下一个大红的老人手机,与周围的红色被单,融为一体。

她转回头,握紧笔开始写作业。

总有点心不在焉。

在写了三道题后,她还是忍不住朝手机那边瞧去。

没听到铃响,也没看到灯亮。

她的心里不禁微微有些失落,又松了一口气。

再写作业时,心思明显更加集中和专注了。

卫生间里倾倒的水声透过木门,如在耳畔清响。

远处马路上,汽车、摩托车的“呲啦”声,也隐隐约约传来。

如墨的夜色,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前,还能把楼下邻居家的瓦片照得清亮。

写着作业的人,却毫无察觉。

她已走进另一个精彩的世界。

身体保持一个频率地律动,偶尔前倾或后仰。

手上握着的笔,只“唦唦唦”地在纸上跳跃。

内里的魂灵,随着某些文字的组合,一些基本常识的链接,一步远飞。

无人知晓在何处。

如若你与她一起讨论,或许还有百分之几十的可能跳跃在同一个国度。

甚至,也可能南辕北辙般,恰好落入两个敌对国家。

一切未可知,一切正在进行中。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响铃,一个“叮-叮-叮”直把两个世界的屏障打碎。

无声中,好似听到“啪”的一声。

云起身子抖了一抖,哪里来的声音?

她揉揉眉心,顺着声源望去,入目是一台红色的老年手机。

在边响着边颤抖。

她微叹了口气,丢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去。

按下手机,就近坐在了床边。

摁键解锁,如她所料,果然又是他发来的消息。

诗21:32:15

“给你写的看了吗?”

诗21:55:34

《巫厨》

矮灶里燃着火,上面蹲着一口大锅。锅中热气腾腾。蒸汽里幻化出各种形象。

一只长尾母猿蹲在锅旁边撇打浮泡,防止锅内漫溢。公猿带着幼猿围在灶旁取暖。四壁和天花板上挂满了女巫的种种奇形怪状的用具。

浮士德和糜非斯托上。

浮士德:

巫术邪法只令我反感;

在这狂乱荒诞的所在,

你保证我能重获康健?

要我来求教一位巫婆?

说她这脏兮兮的汤药

能使我变年轻三十年?

倒霉,如果你就这两下子!

我已经不存希望半点。

难道自然和某个高士

没发现任何妙药灵丹?

糜非斯托:

朋友,瞧你又在夸夸其谈!

确实有办法叫你再变青年;

只不过它写在另一本书里,

而且自成一章,奇妙非凡。

浮士德:

我希望知道究竟是什么。

糜非斯托:

好的!这种办法不用花钱,

也无须找医生或巫婆神汉;

你只须马上跑到地头,

开始挖土,动手耕田,

把身体和精神的活动

限制在狭小的圈子里,

饮食同样要非常简单,

和牛马同甘共苦,心安理得,

自己收获,自己把肥料增添。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我相信,

它包你活到八十岁仍像青年。

浮士德:

我过不惯这样的生活,

双手也不肯紧握锄头,

狭隘的环境不适合我。

糜非斯托:

既如此就只好求教巫婆。

浮士德:

可干吗非这老婆子不成!

魔汤难道你自己不能做?

糜非斯托:

这真是消磨时光的好办法!

有工夫我不如多多把桥造。

熬魔汤不仅要技术和学问,

还有耐心同样一点不能少。

必须长年累月地潜心从事,

时间越漫长药效才会越好。

而且需要的原料各式各样,

没有哪一样不是稀罕怪异!

尽管是我魔鬼教会了巫婆,

可要亲自动手我却不乐意。

(看见了长尾猿。)

瞧,多么机灵的种族!

这是男佣!这是女仆!

(对长尾猿。)

好像女主人不在家?

众长尾猿:

她正在赴宴,

飞出了烟囱,

还未见返还!

糜非斯托:

通常她要耽搁多久?

众长尾猿:

要等我们把脚爪暖够。

糜非斯托(对浮士德):

你觉得这些机灵的畜生如何?

浮士德:

这么讨厌的东西我从未见过!

糜非斯托:

哪里话,像刚才这样交谈,

真使我感到无比快乐!

(对众长尾猿)

喏喏,快告诉我,宝贝儿,

你他妈的在锅里搅些什么?

众长尾猿:

咱们在熬周济叫花子的稀粥。

糜非斯托:

那来光顾的人一定很多很多。

公猿(凑近糜非斯托,设法讨好他。):

哦,快来掷骰子,

让我捞上一笔,

从此变得富裕!

我手头太拮据,

只要弄到了钱,

活着就有意义。

糜非斯托:

猢狲只要能中彩票,

也会感觉幸福美妙!

(这时候幼猿们玩弄着一只大球,把球滚到了台前。)

公猿:

这就是世界,

它时升时降,

滚去又滚来;

响声似玻璃,

破碎何其快?

内部空荡荡,

表面多光彩,

这儿更明亮,

我还活着在!

爱儿要小心,

快快地走开!

不走准丢命:

球本陶土造,

说炸就炸坏。

糜非斯托:

这只筛子有什么用处?

公猿:

你要是一个小偷,

我能立刻认出你。

(跑到母猿跟前,让它透过筛子窥视。)

用这筛子透视透视!

要认出一个小偷来,

不妨直呼他的名字!

糜非斯托(走近火炉。):

这个罐子呢?

公猿和母猿:

好个乡巴佬!

罐子不认识,

锅也不知晓!

糜非斯托:

放肆的畜牲!

公猿:

拿走这拂尘,

坐在椅子里!

(强按糜非斯托坐下。)

浮士德(刚才一直站在一面镜子跟前,时而靠近,时而退开。):

我瞧见什么?在这魔镜里,

好一位天仙般的美女!

爱神哦,把你的劲翼给我,

让它托着向她的仙宫飞去!

唉,我要能脱离这地方,

我要有向她走近的勇气,

我要能见她,哪怕在雾里!

这是一个女性最美的形象!

女性怎么可能竟这般美丽!

瞧魔镜中横卧着她的玉体,

难道这不就是天国的化身?

如此姿容尘世间何处寻觅?

糜非斯托:

自然喽,造物主六天辛劳,

临了儿自己也忍不住喝彩,

他必定会玩出一些个高招。

眼下嘛你尽可以瞧够看饱;

我有法给你找这么个宝贝儿,

谁走运就会当上新郎官,

把心里的漂亮妞儿娶回。

(浮士德一个劲儿地瞧看镜子。糜非斯托仰肢八叉地躺在圈椅中,手里摇着拂尘,接着说。):

咱坐在这儿像金殿上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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