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觉得自己很笨,很难探知这个女(1 / 2)
第七章 他反而觉得自己很笨,很难探知这个女人内心的深浅
平日里郁郁葱葱的岳麓山,此时笼罩在蒙蒙烟雨中。
蓝天公安分局坐落在岳麓山东侧,湘江一大桥西端,溁湾镇中心地带。刑警大队办公室设在局机关大院进门的第一栋办公楼的三层。沟通长沙古城东西的车辆多数从门前驶过。这极大地方便了群众及时报案。
沈惠民、符品仁、彭金山带着余非英走进了办公楼第三层的刑警大队办公室,立即对其办理了留置手续。
此时的沈惠民不知脑壳里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他想起竞争的事就心底冒火。他打算抽身走人。他身为即将免职的大队长,将发现的犯罪嫌疑人带到公安机关,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工作该符品仁、彭金山他们去做,与他无关了。他对着符品仁、彭金山耳边悄声说:
“对我而言现在是非常时期,下面的工作我就不便参与了。我走了。”
彭金山拦住他说:“你才有味呢!虽然全局民警投票出了分数,但局党委还没有投票,整个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怎么就丢下工作不管呢?无论怎么说,局里对你免职的红头文件没有下来之前,你还是刑警大队长。你即使被免职,也还是刑警大队的资深民警嘛!无论谁担任大队长,在业务上都得依靠你。”
沈惠民苦笑了笑,朝门外走去。
符品仁追到门口,说:“你走了,这里的事情怎么办?你请来的这个女子,我们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
沈惠民没有回头,跨上他的摩托车,朝岳麓山驶去。
湘江吹来的风,掀动岳麓山的红枫、青松,发出震天的轰响。
沈惠民面对这巨大的气势,内心受到阵阵撞击。他丢下余非英不讯问,是严重的失职行为。必须在24小时留置期限内查清余非英的真实面目,否则,就得放人。他感觉余非英身上有很多疑点,绝不能轻易将她放过。他进一步反思,自己在全局民警中的得票分低于符品仁0.8571428分,是有一定道理的。身为刑警大队大队长,几年来一直没有捕捉到“桃花仙子”的影子,使得入室麻醉抢劫案在整个长沙城里接二连三地发生,给广大市民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没有尽职尽责,局里有些民警不投他的赞成票理所当然。他不应该有埋怨、发牢骚。他不应该想不通。他倒是应该立即回到刑警大队办公室,对余非英进行讯问。他毅然掉转车头,驶向蓝天公安分局。
沈惠民重新回到刑警大队办公室,使在场的符品仁、彭金山,以及余非英都感到惊讶。符品仁、彭金山问:“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惠民点点头:“对!我回来了。”他没有多说,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他和符品仁、彭金山依照法律程序,对余非英随身携带的黑皮包进行了检查。其中装有12300多元人民币,一个手机、两台微型进口收录机、一只随身听、一只圆形的红色机械闹钟、一小瓶黄色香水、一小瓶白色药液、一只注射器、3节七号电池。接下来,对余非英进行讯问。余非英一边饮茶,一边接受问话。
问:“你的基本情况?”
答:“我出生于1964年11月15日,汉族,湖南省宁乡县人,初中文化,无业,家住宁乡县东湖塘镇天仙村余家湾组。”
问:“有哪些家庭成员?”
答:“父亲余元成,现年72岁,在家务农;母亲许杏芝,现年65岁,在家务农;大哥余宝坤,现年43岁,在家务农;二哥余宝胜,现年41岁,在外做泥工;丈夫谷美娥,现年41岁,在广州打工;儿子谷起航,现年10岁,读小学四年级。”
问:“你的个人简历?”
答:“我6岁至15岁,在本地读小学和初中;16岁至18岁,在家务农;19岁跟父亲学修钟表;21岁至24岁,在县杂技团当演员;25岁至31岁,在珠海承包装饰工程;32岁至今经营长途货运。”
问:“你的手机中的sim卡呢?”
答:“我的手机没有办卡。”
沈惠民盯着余非英,至少三十秒钟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出租车司机对他说的话,“她说是手机没电了,她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他想:看来余非英早就做好了反侦查的准备,将手机中的sim卡处理掉了。这个女子十分狡猾。
余非英被沈惠民盯得满脸燥热,她说:“沈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一定如实回答。”
沈惠民问:“你有手机,没有卡,你带着手机干什么?”
余非英回答:“我准备去办卡。”
沈惠民问:“你可以把骑车撞人这件事讲清楚吗?”
余非英说:“当然可以。今天上午8点多钟,我从宁乡乘车到长沙汽车西站,接着乘312路公共汽车到五一广场,再转1路公共汽车到火车南站,11点多钟,我在火车南站碰到熟人莫老板,然后跟着到了他家里,两人先是扯了一会谈,然后我跟他借摩托车。莫老板将一台铃木王摩托车借给了我。之后,我骑摩托车在火车南站玩了一段时间,下午3点钟左右,我骑着这台摩托车回宁乡,在西湖桥地段,我撞了一个男青年,赔给他300块钱。”
问:“你知道那辆铃木王摩托车价值多少?”
答:“两三万块钱吧!”
问:“你丢下这么贵重的东西走人,是不是太大方了?”
答:“我害怕那个青年男人打我。”
问:“摩托车是哪里来的?”
答:“是我借的莫老板的。”
问:“你的驾驶证、行驶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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