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贺贺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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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听了他这话,声音沉沉。“话是这样说,可是啊,这人有七情六欲,宋王爷执掌南疆这么多年,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手中握有十万铁骑,若是他有个什么心思,遭殃的可是咱们这些百姓。你啊,还是年纪太小,见识太少。这有些事情还真不能看表面。”

年轻人还是头一次听长者说这样的话,眼中满是震惊,连忙道:“先生莫要说糊话。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了,那可不得了。”

长者笑了起来,端着酒盏一饮而尽,而后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眯眼道:“对对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啊,不过就是平头老百姓,不想那些个事。今日难得出来一趟,咱们爷孙俩就只管喝酒,不论其他事。来,给我满上。”

年轻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给长者斟满了酒,与他举杯同饮,便也不再说其他,只言这同贺楼的事,说那杯中物,倒也常有笑声。

林羡鱼和卢宴亭听到两人这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也并非是他们觉得宋祁安有问题,这滇城之中的百姓,那些个明眼人也已察觉南疆有异。只是,事情到了这份上,林羡鱼缺越发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有时候众口烁烁,未必就是真的。

那边檐下有姑娘抚琴,方才入了屋中的贺语又再次出现在了庭院之中。不过,这次她的装扮有所不同。她身上的衣衫换了,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她手中持着两柄长剑,落落大方往院中一站,朝着众人施礼。那边琴声一转,势如万马奔腾,院落四处随之响起了鼓声。

随着鼓声一起,贺语长剑击出。林羡鱼暗暗乍舌,这女子说话温柔似水,这手上的功夫可一点都不比他们差。虽说,她出剑之时没有任何的内力,但长剑击出之时的气劲,让人叹服。看样子,她应该是学过些功夫。那双眼眸里满是星星,回首之间笑意让人沉醉。

林羡鱼和卢宴亭总算是明白了,同贺楼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名声,靠的不是琴技和善解人意,而是贺语与其他人都不同。初见之时就觉得她不是个寻常女子,这一曲剑舞更显得她与众不同。或许,并不是说有人都喜欢那些个莺莺燕燕解语花,也有人更偏爱武妆。

一曲毕,院落中掌声如雷动。贺语再三致谢,这才退了回去。林羡鱼暗暗赞叹,却在此时目光落在了那边的桌上。不远处的桌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口中噙着根不知从何处扯来的青草,斜斜地坐在那里。

林羡鱼眼睛眯了眯,忽而有了主意。院中的人仍旧情绪高涨,酒过三巡,说有人都有了些醉意。林羡鱼觉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与卢宴亭起了身,两人留下了银两,转身出了同贺楼。然,二人并没有走远,而是蹲在同贺楼外的一处屋顶上,望着院中陆陆续续出来的人。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林羡鱼都有些困了,靠在卢宴亭肩膀上不断打着哈欠。

忽地,卢宴亭出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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