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2 / 2)
“我倒是想。”苏平抿抿嘴,随后举手喊老板结账。
这炒米粉倒是不算贵,八块钱一份,显然这些刑警也不敢真的让苏平大出血。
扫码付款,苏平又剔了剔牙,等大家都吃完了,才起身将茶水喝完,说:“走吧,审审那女人去。我倒想看看她脑袋瓜子怎么长的,能想出这主意。”
黄涛摊手:“恐怕还得等一会儿,人还在医院里。”
“咋?”苏平挑眉:“你不会给人摔脑震荡了吧?”
“得了吧,我可没摔她,倒是自己摔了一下,差点没把我压岔气。”黄涛撇撇嘴,不慌不忙的继续剔牙。
见状,苏平又重新坐了下来,摸出烟散了一圈,纷纷点上。
黄涛嘿嘿一笑,牙签也不扔,只舌尖勾了勾将它挑到嘴角去,不妨碍他抽烟。
吸了两口,他才说:“翻身的时候动作粗暴了点,给她额头磕破了,挺大个疤,所里没人敢打包票处理好,送社区医院去清洗伤口消毒缝针了,貌似还得打点滴,多少要点时间,等会儿呗。”
说着他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这都快四点了,要不你们抓紧时间先睡会儿吧,明儿一早再起来审?”
“再看吧。”苏平摆摆手,随后皱眉问道:“怎么下手这么重?”
“没办法啊,”黄涛一摊手,扬起下巴,脖子上的筋肉鼓了些许,同时说道:“她赖在车子里不出来,鬼知道她在搞啥子呢,鬼知道车子里是不是有啥武器呢?
这样强行冲关,警告不听,喊了不下来的嫌疑人,可不就得快刀斩乱麻的赶紧控制住么,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啊,别说只是擦破了额头,就算真的脑震荡甚至脑出血了也是活该,怪不到我头上。”
“是倒是。”苏平点头,接着又轻笑道:“但一篇报告说明我看你是免不了了。”
“凭啥啊?”黄涛翻了个白眼:“执法记录仪记录的清清楚楚,让他们自个儿……”
“人家有钱。”祁渊忍不住插话,有些不爽的说道:“她老公十有八九会给她请最好的律师,她还会不依不挠的要追究我们的责任,说咱们暴力执法什么的。”
黄涛不屑的撇撇嘴:“拜托,我们本来就是暴力机关好不好。”
“把程序走好,别落人口舌,否则后续更加麻烦。”苏平敲了敲桌子,说道:“只是一篇报告说明而已,又不是叫你写检讨,还有那么多兄弟给你证明呢,委屈个什么劲儿?”
“没委屈,纯懒。”黄涛倒是老实,黑黑的笑了两声,还是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
苏平见状,也摇了摇头,劝了这么多,他要死活不肯听那也没办法。
又坐了一阵,苏平便看向祁渊,问:“要不要回宾馆里睡一觉?”
“不了。”祁渊摇头,揉了揉太阳穴,说:“这都冲出那么远了,回一趟也怪麻烦的,不了吧,明儿我再回去退个房就是。加上刚喝了罐咖啡,还干了罐红牛,这会儿精神得很。”
随后他看看时间,接着说:“不然苏队你先休息下吧,等人被押回派出所了我再通知你?”
想了想,苏平却也没强撑着,轻轻点头,拍拍他肩膀,说:“我在车上眯会儿。”
黄涛挑眉:“咋不去派出所里歇着啊?休息室里有床!比车上睡舒服。”
“太舒服了容易起不来。”苏平摆摆手,径直钻进了车里,并将车窗放了下来,保证通风。
“这老班长。”见状,黄涛忍不住嘀咕一声:“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倔驴似的……哦不对,貌似人都是越老越倔,越老越固执……”
“老子听得见!”苏平声音从车子里传出来。
黄涛缩了缩脖子,又嘀咕道:“老班长一点都不耳背哩……但话说回来,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也该休息了吧?怎么还这么拼啊!”
“苏队他就这个性子。”祁渊轻轻摇头,说道:“如果哪天他都变得咸鱼了……噫噫噫,真的无法想象。”
“也对。”黄涛轻轻点头,随后想到:“去我办公室里坐坐?”
“好啊。”
……
一小时后,苏平被手机铃声吵醒。
仅仅只睡了一个小时的他,这会儿多少有些迷糊,双眼裂开了条缝隙,也顾不得看来电显示,便直接接通了电话,用有些含糊的声音问道:“你好?”
“苏队,我,小祁啊。”祁渊的声音从听筒当中传出,说道:“那女人被押回派出所了,你要过来审讯审讯吗?还是明天再说?”
苏平瞬间精神了,猛地坐起身,随后微微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脑仁有点儿疼……
一跳一跳的。
深吸口气,他强忍着不适,说道:“我这就过去!”
“好。”祁渊不知道苏平的情况,只道他天生劳碌,也没多劝什么。
不一会儿后,苏平下车,关好车窗,搓了搓手心,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往派出所办公楼走去。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接近一天最冷的时候,气温仅十来度。
他又是刚刚才睡醒,所以哪怕以他的身体素质,都觉得有些寒意。
何况他的身体比之先前,也已经差很多了,体脂率比祁渊刚入职时高了许多,肌肉分离度也没以往那么高,线条不那么好看了。
受伤之后,他真仿佛老了十来岁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或许是因为心老了吧。
上到二楼,便瞧见等在楼梯口的祁渊,他挑了挑眉,摆摆手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人呢?”
“审讯室里呢。”祁渊轻笑着说道,随后说:“我带你过去吧。”
苏平点点头,又揉了揉太阳穴,脑瓜子还是有些疼,太阳穴有些胀痛。
想了想,他忍不住轻叹口气,说:“今晚你主审吧,我在旁边听着,有问题我再给你指出。”
“啊?”祁渊一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