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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兄友弟恭

呃~~~不~太~好~吧戚九的脸瞬间垮塌下来。

上官伊吹禁不得清风浅笑, 徐徐松开的媚眼如丝, 移了眸子往亭子里走, 你方才看谁的头呢,竟如此忘神

轻松避开了戚九的抗议。

戚九像被他瞧见的露不得脸的小私密, 双臂顿时幻得丈米长,趁上官伊吹未看清时。

啪啪两声,把泥头的五官拍得模糊不清。

上官伊吹道,小气。已然拽住某人的通天长臂, 一揪一扯,将人拖回自己怀里。

戚九又痛又痒,仍不忘回嘴,大人才小气。暗示自己脖子里的牙骨项链,跟你说给我剩下的,且只给了一个, 还不是小气!

上官伊吹拉着戚九的长臂, 于自己腰间盘了四五圈, 若是可以, 恨不得从脖子根缠到脚脖子根去。

想要别人的东西,怎么能光说不练,起码得求个三两回,放软了身姿,本大人才考虑要不要给你吧。

戚九瘦腰如袅, 自有一番玲珑手感, 趁着四下无人, 上官伊吹的手亦不甚老实起来。

戚九羞着趋避他的抚慰,往后一倒,直接坐在石桌间,因两人紧缠着,连上官伊吹亦被牵连,贴合着戚九娇小的身姿,严丝合缝地压在上面。

这种姿势

上官伊吹道,勾人你学得挺快嘛。

戚九立马变脸,大人贼喊捉贼。

上官伊吹笑,就算让旁人瞧见了,也是你缠着我。贴着某人的耳珠,喷吐腾腾热气,打开,让我蹭蹭。

戚九扭了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待会儿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你休要丢了体面。

体面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大手像包裹着炙碳的火斗,熨帖着戚九的颤栗,然,你即在眼前,秀色可餐。直把戚九的羞耻从肢体发肤间压榨了出来,换作弥高的体温,绵火冲冠。

戚九抖着腿,唇儿紧咬着,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得体的声音似的,微红的眼眶里噙着欢畅又迷离的泪光。

上官伊吹道,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戚九迷茫,

就是求我的某句话他那坏笑比世间任何登徒子更猥狞,却又美艳得令人发指,让人甘心情愿耽溺在任何欢悦里,沉沉浮浮。

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失败的虎儿堪病猫。

戚九已到了极致俨然快去,禁不住按照上官伊吹的要求,放软了腰肢,唔唔求他。

快点

戚九捂着腰往东走,谢墩云捂着嘴往西走。

两人心不在焉,一条窄道上狭路相逢,恰撞到了一块儿。

咚咚!

谢墩云捂着嘴道,小九九,你这是没头没脑地,准备撞死哥哥吗?

戚九扶着腰,哥哥说怕错了,是你失魂落魄的,准备送小弟去西天哪!

两个人微愣,多问一句。

你咋啦!

你咋啦!

谢墩云忖,还不都是白疯子那个冷面猛禽,端的严苛正经,倘这样那样每一样,跟犁地的农桑人一般,插秧不会插,凭他两只脚。

戚九念,还不都是上官伊吹那个异艳活兽,端的漫不经心,倘上下左右每一面,跟撒种的农耕者一般,不怕天欲旱,只怕锄头断。

两个人各有所思,默契十足道。

你想出门溜溜吗?

你想出门散散心吗?

突然就默契十足起来。

戚九笑道,眼下倒是有个去处,就是大人心存芥蒂,恐怕是不会让我去的。遂讲了彣苏苏的事情与他听。

谢墩云道,此事确实难全,若是彣苏苏真的认祖归宗,胜意难却,你若不去有失情分,若龙竹焺借由她的名头来诱捕你,去了真是送死。

确实如此,戚九补充道,龙竹焺现在还有另一个目标,即是陌川,无论我们怎么布防,他得到我与陌川中哪一个,均是他赢。

斗心眼好累啊。

两个人托着腮,落英缤纷时候,一片片花瓣落叶,饱含了暮秋的寒气,自眼帘前化作蝶羽,栩栩翩翩。

戚九灵光乍现道,不若我寻个面具往脸上一贴,做个上官大人的模样,然后只身赴约毕竟彣苏苏离家出走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实在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驾驭幻兽,最迟三日里一个来回,速去速回的。

可你觉得,你的长度够吗谢墩云上下一衡量,怎么说也差一尺距离吧。

戚九提拳捶他,被谢墩云顽笑着避开,也许是此一拳给了谢老痞子灵感,不由倡议道,索性,哥哥有个绝妙的点子,只要你不怕死哥不怕死,哥保你平平安安回来。

扯过戚九的耳朵,窃窃私语几句,戚九听后脸都绿了。

十分担忧道,你的馊点子层出不穷,但这个点子最大无畏,佩服佩服。

浅夜入寝时刻,卧房隔间的浴桶里热烟裊裊,谢墩云涤净了身体,穿也不穿,披散了齐腰长发,盘腿坐在软榻上调息。

轻一声推门响动,似有凉飒飒的劲风袭来,滑过木桁时扯了件俊穒衔草圆领衫子。

谢墩云啊啾打个喷嚏。

白式浅遂把手里的衫子往他精赤的健体上一丢,冷而愈冷道,又作什么妖呢,也不嫌冷得慌正经的视线往对方的身上一游览。

真是不着寸缕。

但也看到了他的几处可怖的伤痕,狞结在蜜汁调色的流畅躯体间,几分成熟,几分感性,又几分惹人触目惊心。

白式浅继续教育道,你伤好全了吗就沾水真叫人不省心。来便没打算走的,一屁股坐在软榻旁。

发丝被某物微微拨弄,半天不搭话的谢墩云立马抚着头,朗目一睁,喂喂喂!说过不要戳老子的头,你怎么上老子的床,还打伞呢!

若是以往,白式浅才不屑坐他的床。

但今时不同往日,尤其理亏时候,只觉得对方是闹了小别扭,遂取出一盒药膏,又把自己的眼睛以绫缎蒙住,合了伞搁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来,我给你涂抹些药。尽量软了韵调,不过他的气息尚冷,谢墩云吐出舌头道,那就给这里上药吧!老子这里最受伤害!

白式浅终于笑了,你一个七尺男儿,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只不过扯了你的舌头,你还至于跟我置气许久

谢墩云披着衫子,转身背对着他,露出匀称的后脊,除了头以外,老子的舌头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了,陪了老子几十载风雨无阻,你才陪了老子几天。

现在老子要跟舌头睡了,你哪边凉快儿,去哪儿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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