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决绝1(2 / 2)
事至当下,惟剩君臣——威怒之君与忤逆罪臣。惟有叩首大拜,敛尽所有骄傲,向上言道,“罪臣蔚璃前来请罪。东越不敢欺天子,蔚璃也不敢欺殿下……莫敖亡于越境,蔚璃首当其罪。”
“不对!杀人是我!此事与公主姐姐丝毫无涉!与东越王族丝毫无涉!”青濯亦叩首抢言,“是我夜闯大营,是我斩了莫将军首级……”
“濯儿!”蔚璃厉声喝止,“休要胡说!”
风篁也趁势言说,“南郊兵乱当是有人蓄谋策划,其间必有隐情诡计,还请殿下明查,勿伤忠良臣子!”
“谁人蓄谋策划?”昔梧冷言质问,“风篁世子何不明说?青濯是东越臣子,世子是女君夫婿,惟我昔梧是个外族,你道出我名姓,指我做真凶便是!何来这些虚伪辞令!”
“我不过是想求证,也不敢诬陷公子清白!敢问公子,昨夜午时你是否与人相约?”风篁也出言质问。
昔梧哼笑一声,“世子白天里好事做足,晚上倒得了闲暇管人家谁人约了谁人!”
凌霄君半偎凭几,看着座下诸臣各样冷嘲热讽争闹不休,也无意制止,只是手握空拳,以指节轻扣几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半阙乐章。
众人终觉异样,渐渐收了吵闹,他才再次撑起浅笑一缕,继续言说,“昔梧公子两次擅闯军营,终于得人助力杀了那莫敖,你心下可畅快?”也不等昔梧答言,又转问青濯,“本君尚且不知,青将军有这样好的本事——出入五千大军营地,摘取将领首级,而自己却然毫发无伤?你青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一席话语意深远,教训得本就性情忠直、不善扯谎的青濯半句话也回应不上!
玉恒仍不理会,又转看风篁,“世子昨天白日里做了怎样好事,以致拖沓至午夜还在街上游荡?”最后才扫一眼蔚璃,却是未置一言,只赠她两道幽冷目光。
蔚璃又恨又急,却也得了确实——昨夜邀约青袖出城的必是昔梧无疑!只是昔梧说了甚么,能使素来机敏警悟的人儿肯拼死去杀莫敖!?
风篁早就知道纵然没有萧雪报信,青濯的“李代桃僵”之计也瞒不过这位皇子的慧眼,便也索性直言,“我昨夜确实游荡于长街,并于街上遇见青袖姑娘,她与我言说是出城会友,想来那位友人必是昔梧公子!只是不知昔梧公子用了怎样计谋使青袖姑娘陷你网罗,助你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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