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杳杳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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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蔚璃试图讲话,身上似乎也存了些许气力,“你们那位太子风骏现在何处?”

婢女闻听各有惊色,又都彼此顾看嬉笑,却是无人答她。

还果然是梦——蔚璃感叹一声。惟梦中只见美景,不闻人语!可若是梦,子青何在?正想着忽听帷帐外有人高声唤,“世子唤丫头!传过来一个丫头!快着些!”

“子青唤我……”蔚璃应说,却还是无人理会,那个叠衣的婢女倒是应声跑出去了。没有片刻,又听那边训斥,“就没个灵光的!木木怔怔一个!害世子又晕过去了!”

“子青?!”蔚璃焦恍着就要起身去探看,被两个婢女拉着急按下去,柔声慢劝,“世子妃不好乱动,当心着了风寒。世子自有专人看顾……”

“可有医者?子青中毒……”她焦切之下才有恍悟,原来众人都会讲话!那就不是梦了!皱起了眉头又重新顾看四围,有小婢女端过一盏热茶,奉在当前,“世子妃请用茶。”于是又漱口润喉,一番濯洗,又另换了别样果茶来,还配有几块精致茶点,蔚璃一一拾起来尝了,都是枣泥糕、玫瑰饼、龙眼粳之类补元溢气之食。

“你们太子倒是有心了!”蔚璃一面吃着糕点,一面衷心叹赞。几块食物也添了她些许精神。

婢女们闻言又是彼此嬉笑,蔚璃此回终于省悟这笑里的含意!原是自己忘了当下名份,她们唤她世子妃,她却直呼太子大名!若按家礼原该唤召国太子一声公爹才是啊!想想不觉有几分羞赧!又忧心风篁情形,再次切切问说,“世子身上有伤,你们要宣医丞为他医伤才是!”

“世子妃放心!自有医者照看世子。”梳头的婢女回说,又流目蔚璃手腕上触目惊心的深深切痕,还有肩胛上将将结痂的半尺多长的伤口,还有她手背上若隐若现一道白色疤印……怎样女子?要受这许多苦难!不是东越女君吗?女君不该养在深宫里弹琴画画,品茶赏花吗?

“是否……”婢女自知冒昧,可还是忍不住要说,“是否请医丞也为世子妃瞧瞧身上的伤?”

蔚璃摇头,对身上所余之痛已是浑然不觉,此间心绪已是大彻大醒,不禁又思索起当下局势——何以召国太子亲迎?纵然有好心人替世子传讯回国,难道一道王旨还摆不平风肆部将?必有重大变故!才使风肆撤军!才使风骏亲迎!是何变故?

侍女又上前来侍奉穿衣,几重锦缎加身,瞬间隔去秋风清凉,包裹的一身暖意很是舒适!蔚璃微叹一声,想到洞内凄凉哀苦时,风篁还曾念叨着要为她“置秋衣”!可心可意的良人啊!只怕此回还是要别你而去了!

婢女将一切照顾停当,又作礼禀说,“太子来时不知世子与世子妃已行大礼!故而未备婚礼喜衣,惟有临时寻出一件猩红披氅,为世子妃寥添喜气罢!”说时又有人奉上一件大红的祥云纹披衣,由那主事婢女为蔚璃披穿在肩上,罩住她一身白衣素净。

“太子于山下恭候女君!言有几件事务要向女君请教。故请女君先行移步下山,世子这边,待人清醒了,便也会送下山来!”婢女细致言说。

此间又言女君了!?果然是有大事发生!蔚璃狐疑着,由几位侍卫领路,下到了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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