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邈邈1(1 / 2)
蔚璃坐在凌霄殿的屋脊上,看着萧雪手提宝剑在庭院前往返徘徊,她知道他是在等太子归来。
这可怜的人!这愚蠢的人!他大约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太子用过弃之罢!太子将青袖赐给了擎远,他是来讨要说法,还是要忿而辞行?
“你的伤可都好了?”蔚璃向着院中大喊,引得暗处值岗的金甲纷纷按剑侧目,萧雪也猛然抬头,循着声音望见屋顶上席瓦而坐的蔚璃,又惊又叹,“长公主?!”
他同样不理会那些个所谓的敕令,依旧奉她为国之公主。毕竟他原籍寒家也是东越子民。
“高处风寒,长公主下来说话!”萧雪劝道,又回一句,“我的伤得殿下照看,已然好多了。”
“伤既然好了,何不去劫了天牢,救出青袖,共她一起远走高飞?!”蔚璃谏言,又补一句,“你若无必胜把握,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事后罪责我也都一人担了!萧兄以为如何?”
萧雪原本郁闷心绪被她这样一喊,反倒气笑了,“长公主若真心助我,可也不该这样大张旗鼓罢!”又扫一眼四围岗哨,看得出人人都在竖耳倾听。谁人打劫京都牢狱还敢这样昭告天下的!
蔚璃懒得理他!这样蠢物只怕这样的心思都不敢动!她又拿出袖底的酒壶,仰头一口青芝酒。
“萧雪来此是想向殿下辞行,顺便也向长公主辞行。”萧雪在院中行礼,向着屋顶一揖。
蔚璃哼笑一声,果然是要辞行去了,所以他连争的勇气都没有!“你是要离开帝都?想往哪里去?不过都无所谓!你应该一定会路过南召罢?可否替我带封信给召王与召太子——就说玉家太子近日定会问罪风王族,请嘱告他父子,万万不能来帝都请罪!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冻死在霜华宫里!那个擎远实则也并无多少本事……”
萧雪听得都快哭了!这算是什么长公主!还有没有一点正经!
值岗在幽暗处的金甲侍卫也听得稀奇——据说这东越女子只会飞檐走壁,落在地下就会迷路!可若是没回飞上屋檐都这样大喊太子的治境方略,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萧雪委实听不下去了,正为难着该去该留时,却听身后传来淡着冷意的声音——
“你是闲来无事,特地来此听她胡诌的吗?”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近前,萧雪赶忙行礼,被玉恒抬手拦住,“你身上有伤,倒也不必拘礼。”说着举头又看看屋顶那一片白影,这女子不喝酒时还能扮两天静姝,喝了酒便要拆东摔西,要是喝了酒再存些怒气,那可真是要上房揭瓦了!
“你是不是也可以下来说话!天就亮了,你不是要离开凌霄宫吗?再耽搁我兴许就反悔了!”
蔚璃哼了一声,提起身旁的酒壶,一个飞身飘落在庭院,指着萧雪说道,“刚好萧兄要去!不若我们同路!”
萧雪惊得脸都红了,“我……我可没说……要与长公主……要与璃姑娘同路!”
“但你确实是要去了?”玉恒一旁问说,“你也要离开凌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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