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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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一掠而过,谢知便是凌空变势一带艾罗盈腰护于自己身后抢先落地一剑贴住一正向而来全身散发恶臭腐黑金甲卫刺来的薄刃长戟柄身断了其指,再贴转其身矮下身形钻过冲势缝隙一剑削向另外一卫,艾罗同此落地以短剑配合压住再一长戟借力反身踢向右边而至的金甲卫侧颈。

腐烂的颈项应招踢出个侧面大豁口,谢知正于艾罗起招之时往她掌下一撑的力道也恰好追至,艾罗便此借力越过谢知头顶短剑反刺左边再一名金甲卫腐烂之面,谢知也正于此一起艾罗身下同第四名而至的腐黑金甲卫冲剑直刺,然这一同进同出互有变防以二对四的招式还不及再互有变通,又有数箭同到。

艾罗当即往后一贴谢知后背先避南面正向第一箭,再以短剑翻花挡去侧面两箭,同此一听谢知长剑也连断去三箭,便捉手一紧右腕垫起谢知左手将她送出低道,“二十八尺左,三十六尺右,还有一正主儿正南坐镇,提枪。”

“你直接去。”

已然听出艾罗打算的谢知方是步落一稳便跟着反手再将艾罗送出,再而趁着各自左右互借之手一做分离之际,左手大袖一招卷住再次同聚攻来的四柄腐黑薄刃长戟,右手长剑已是横向平出直挑其颈。奈何就同那被艾罗一脚踢了颈子豁口仍能再次战斗而来的腐败金甲卫一样,这一剑下去不仅被其仗着腐烂皮骨不惧,也还反而将剑刃就卡在自己颈骨关节处抢了先机,一抽腰间弯刀就往自己反劈而来。

“好。”

一听谢知左手大袖连折四戟再有刀声频出,艾罗幽眸一沉合身就起,先是短剑掠过袖角一擦再往朱唇一咬,双手纤骨便大开小变的各折数枚断枝在手,再随耳听飞声之际连招直往左右暗林连掷而出。

箭破林啸,飞叶也中,然艾罗在变,那林中左右持箭之卫也同时在变,不过很快的,攻防双方就在暗林纵跃间互为拆招出招的形成了一种某种微妙的距离平衡。

用箭者最讲究的就是距离,距离太近会导致自己危险,距离太远又会导致箭力不及,只有维持最适时的距离才能做到攻守兼备。

来者不仅是用箭高手也知行军之法,在迅速断定艾罗本是直冲正南而去之后便再未多近半尺的就把艾罗卡在了距离谢知丈余左右的高林里。这个距离不仅是对艾罗出手的最好距离也正是对谢知能出手的距离,正是有此威慑谢知所在,艾罗不能再进半分去直擒南面正首之余也只能变步于这丈外寸许,为的就是能以最小的变角方位以及最及时的速度去阻断两名箭卫或可能的对谢知的出手。尽管身处如此危险之距,艾罗也并无所忧,而这也正是两人心有不宣的算计之一。两人若是同处一地,那么两个人便会同时面对箭锋远攻以及四名腐败金甲卫的同处近攻,稍有分心顾及不及时后果就很难料想。此时分开各有应对一能各自专心应对一头,也能再以退为进的以此平衡引诱那南向正主儿的忍不及先行出手,只要它能踏进谢知一击便至的距离内,艾罗也能迅速让出位置让谢知一击而至......

果不其然,微妙的平衡方持续不过百箭之内,南边的正主儿便开始策行座马的踏着重步沉威而来。

一踏,两踏,一尺,两尺......

折磨人的过境重蹄一步重一步的接近着,暮色也跟着彻底下沉于暗林腐尸之境,奔踏腐林与左右两名箭卫各有箭叶互攻的艾罗早有鬓角微汗的眼瞧着距离一踏便至,那铁蹄却忽做并蹄而止,生生做停的就在一步之后把马给停住了。

嘁,又是个狡猾的主儿!

算计落空的艾罗只把指骨擒枝随意全丢,无视即将数至的箭锋尾迹一扶树杈旁身,便是就地悠然半蹲以左手取下唇间短剑转了个剑花,再而悠悠过分亲昵的绵长一唤道,“知知。”

自然是早已听见那蹄声就停在自己一击之处的距离刚好寸外,谢知便也不再刻意留手,步乘之数一掠而退落在艾罗身左,搂其腰畔再一剑斩数断枝以顺势垂直落下之姿躲过两侧暗箭同攻不说,也而再踩步乘之变带着艾罗就合身直落了那蹄声重马之前。

重马立在阴影暗处,一身甲胄环以浮沙一般的黑暗浓雾于光影不泛,就连座下骏马也满是黑甲倾覆的不像是匹活马,当然,于谢知艾罗耳听之中早已断其本是毫无呼吸心跳的精铁机关死马。

“......”

原以为只是传闻的遥不可及就如此出现在面前,艾罗却毫无疑色的往谢知还搂在自己腰侧的手背轻拍一下,再往前一踏扫着那挂在机关死马左侧的暗铁色颅匣道,“说那坏丫头运气好还真是运气好,百多年前的闻儿都能成了真。但我们也没招你惹你的,你冲我们出的个什么手?”

于无声间侧转马身,让艾罗更加看得清所挂颅匣之时,被黑雾沙粒环绕看不清其形的黑甲骑将也把暗雾之后的目光落在了艾罗面上。

诡异的相对沉默持续着,身后追而跟至的四名腐败金甲卫也已环至,踩着变防林中两名箭卫距离的谢知一步挡在艾罗身前,“你们不是一路人,他们却非常配合你的行动甚至视你为首,想来也是因为你这颅匣之物了。”

“......”

暗雾沙粒微有所动,黑甲终于座下机关死马微踢之际发了声,“驴在哪里。”

这肯定的疑问声发平缓,不屈不绕的带着某种天生贵气相伴,仿佛早已肯定你会如实作答于她,却又不令人觉得过于仗势于压迫,反而就此抛却望而却步的于一瞬间就开始放肆的去猜想她那黑甲之下是不是也还有着与其高贵相为匹配符合的惊人貌美......

“在我家里。”

幽眉一挑,艾罗只把整个下颚都搁在了谢知左肩头上,笑而盈盈道,“但我现在还没打算回家。”

“知道了。”

‘喀嚓’声响,不仅其右手所执·长·枪·于一息之间化作黑鞘长剑被她挂在了鞍侧,也于利落一落马背之际,于一身环绕于侧的黑暗沙粒微漾间露出一张鼻挺目邃而眸蓝朱唇的明艳之颜来,“慕容沅镜,寻妻而来。”

再无头盔拢住的柔软长发散落于颊,深邃的蓝眸也自深藏其中,只听她又道,“颅匣中是一块高浓度放射性复合金体,被人以王树之仪当做王树圣物的供在最西边那座寨子里的地下宗堂里。这几位是从王树那边过来曾因沾染王树瘴气被遗弃的金甲卫。说是自去年始就有寨子把一直供奉于地下的王树圣物都挪到地面上供奉了,有些藏得好的还没出事,有的就跟这几座寨子一样的全被毁了。他们本想把这害人的王树圣物偷偷取走,却抵不过当地看护圣物的受巫者阻挠,也曾不得已的向外界金甲卫求助,却被人为截断消息,从去年异变至今都没能让外界得知此变,只得自行来回巡视的做以防备,等再回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守护此地圣物的受巫者呢?”

幽眸再俏,艾罗瞅着这姑娘十七八岁不做描妆也自高贵明艳的肤皙脸庞,不仅开始猜测这丫头体质何殊也在判断其一身机关甲的出于何时何地又是何以型号......

“没见上。”

说话间,这环绕其黑甲一身的黑暗沙粒都在不断的消弭于散,黑甲也在一连不断发声的只往她腰间收缩而去,褪去甲胄的白皙指骨也于左腕取出一凤翅金环把长发往后束着。很快的,金环束发的明艳脸庞去了散发时半隐半藏的诱人魅惑,一脸更为高贵如昂的慕容沅镜步走行来不缓,伴随而至灼人眼眉的更是其一身玉削挺拔白衣金环束腰的天贵之姿,“起初还以为你们就是。”

喀嚓。

黑甲彻底收尾于腰间金环束腰,慕容沅镜垂手平步身前,略有高过两人的幽蓝深眉只静如幽夜蓝湖,“弥生是有些喜欢与人反着行事,希望你的家人并没有太过为难与她。”

“她是挺闹腾的,但有人容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幽眸不动不避,艾罗却把眉梢一挑,“但你好像也并不太急于找她。”

“她有些事要做,觉着我会拦她,便自行去了。”

侧眸再侧步,慕容沅镜姿态贵然的径自转往西边,看样子是要往寨中而去,“那地下宗堂有些蹊跷之处,守护者可能不只有一个,一起去看看吧。”

不止一个?

指的是那浅池尸缝之后的家伙吗?

微做犹豫的艾罗还是选择了相信最初的决定,便在谢知肩头一转幽眸,瞅着这人做了半天防备此时才微有松缓的薄泯唇角道,“她好像不大喜欢你,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你一眼。”

“......”

于蒙带眼眉下微垂视线,谢知自然是的知道的,想了一想,便薄噙微声道,“那她也应该不喜欢叫我姑姑。”

“......”

于骤然间右颊接触到来自于这人耳后的微烫落空,艾罗脑子里自然就僵了一下,但很快就转过弯儿来的跟着也是脸颊一烫的赶紧追上这人捉其左腕的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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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也变成垣家丫头一样的坏丫头了。”

一路跟在慕容沅镜这满身着高贵却也没什么疏离之意的丫头背后踩其步行慢缓,艾罗还是越想越不解气的就在口头上把谢知给小声的埋怨上了。

当然恨得不是慕容沅镜那一句‘寻妻而来’的复杂关系告白,而是恨那谢知拐着弯儿的就占了自己便宜。

小声怨怪的话头方出,这人却把自己指尖缠了更紧,踩上已过围场通往西北高奉神殿的宽阔石阶道,“没有。我原本......”

“就是这样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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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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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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