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痴生妄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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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荞道:“妾可侍奉太子乃妾万幸,妾心中亦祈愿佛菩萨保佑,可令妾为太子诞下长子,纵是日后子贵母死,亦在所不惜。”

元恂闻言,心下感动,于是脱口而出:“吾若登大宝,便册你做皇后,如此你亦毋需担忧子贵母死。”环顾四周,他压低声音道:“你只安心养胎,许你诞下麟儿之日,便是你登凤位之际。”

郑荞心内一怔,狐疑道:“太子此言何意?”

元恂本就毫无城府,又觉郑荞乃枕畔之人,便将与元隆所计之事和盘托出。郑荞不曾想元恂竟有谋逆之心,只觉冷汗涔涔,花容失色。

元恂兴头正热,并未察觉郑荞面有异色。直至元恂言罢,拉了郑荞的手,她方缓了心神。挤了一丝笑容,郑荞道:“太子待妾以诚,妾铭感五内。太子乃妾夫君,妾自当与太子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只妾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元恂轻抚郑荞的手,笑道:“你但说无妨。”

郑荞道:“太子便是有宗亲支持亦不过只两成兵马,又如何与陛下抗衡?陛下虽屡次斥责太子,却未真正有废黜之意…”

元恂不及郑荞言罢,已沉下脸来:“他若无废黜之心,缘何几次三番提及,又缘何偏袒元恪?”

“妾并非质疑太子,你我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只为太子长远计。”见元恂似听了进去,郑荞接着又道:“太子有安乐侯相助笼络宗亲乃好事一桩,只掌控兵权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太子羽翼未丰,当务之急,当与后宫掌权之人结盟,如此方可安枕无忧。”

元恂本就耳软心活之人,闻郑荞之言亦觉颇为在理,于是道:“那依你之见,吾该作何打算?”

郑荞到底年轻,经不得李氏甜言蜜语,加上李郑两族多有姻亲相连,家中翁父亦来信令她依附李氏,如今郑荞与李氏已相交甚笃。

元恂之言正中郑荞下怀。浅浅一笑,她道:“如今宫中以左右昭仪为尊,可手握宫权之人只右昭仪,且陇西公得陛下倚重,右昭仪登凤位不过早晚之事。太子若与右昭仪联手,又何惧储位不保?”

元恂想起昨夜元隆之言,犹疑道:“右昭仪有七皇子,岂会真心待吾?”

郑荞笑道:“七皇子不过黄口小儿,太子何惧之有?”

元恂颔首道:“右孺子兰心蕙质,好,那吾便依你所言,一手安乐侯,一手右昭仪,如此便可高枕无忧了!”

因与南齐边事有异,今岁春祭元宏并未御驾亲往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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